借力往後閃了一步,躲過了突如其來的黑鏢。
容蓉見此情形,二話沒說,掏出自己的袖裡的銀針射出去,“咻”的幾聲穿過窗欞,與窗外黑影擦身而過。
容蓉欲追出去,阮玉安卻攔住了。
“慢。”
容蓉轉過頭,問道:“怎麼了?”
“窮寇莫追。”
容蓉聽到此話,也只好悻悻的收回剛從腰後掏出的彎刀。
阮玉安走近黑鏢打進的柱子,看了看黑鏢,容蓉一瞧,原來黑鏢上掛著一張小紙條。阮玉安從懷內掏出錦帕,然後藉著錦帕將紙條取了下來。容蓉也湊近看了看紙條上的字。上頭寫著“明日黃昏,城外土地廟,以藥換玉”,一句娟正小字。
看完之後,阮玉安用燭火將紙條燃盡。
“是殷月。”
此時,難得阮玉安沒有忽略容蓉的話,點了點頭。
“她的藥性發作,耐不住了。”
容蓉爽朗一笑:“看著這小蹄子我就煩,乾脆解藥也別給她了!”
阮玉安笑笑,道:“那可不行。這玉比她值錢多了。”
容蓉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阮玉安,只好悻悻“哼”了一聲,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殷月剛才這麼一鬧,倒讓容蓉想起了一件事,於是問道:“那假鈔的事可有眉目了?”
阮玉安見容蓉提起正事,也是認真回道:“他們的作坊被我們抄了,連模子也收回來了。目前是做不出假鈔了。”
“那市面上流通的假鈔……怎麼辦?”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
“不過什麼?”
容蓉每次和阮玉安說話都要咽得半死,這會子,一臉著急的看著阮玉安。阮玉安見容蓉這麼性急,又故意拖了嗓音道:“你看看……這主管人雖然是明面上的樓主,但其實連地契都不是他的,那這幕後人肯定還沒有被我們抓到……主要這幕後人我們抓不到……他們還會有更多的辦法整垮無憂城……”
容蓉聽了也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
“看來,我要多屯點金銀了……”
阮玉安忽的板正了臉,故意沒好氣的看著她:“你屯金銀做什麼?無憂城豈是那麼容易被人整垮的,你難道想到時候自己攜款潛逃嗎?”
容蓉尷尬笑了笑:“額呵呵……你想多了……我留金銀的目的是為了支援你……你看看……金子和銀子多麼重要啊……沒了他們,我們怎麼生活……”
說著,說著,容蓉慢慢退出阮玉安的“勢力範圍”,然後扯了個幌子道:“那個……時間不早了……有問題,不如我們明日再議?……我就先告退了。”
容蓉還沒說完,趕緊撒了腿子跑掉了,簡直就像是一隻活脫脫的野兔子。她甚至忘了今天晚上來這的偉大任務還沒有完成,一心思放在自己還沒有藏起來的幾大箱銀子上頭。這麼想一想,那可是她今後的護身法寶,她得趕緊的回去收拾自己的梯己以防不備。
阮玉安在身後喊了聲:“拿著披風!彆著涼了!”
可是容蓉沒聽清,以為阮玉安和她道別,又在黑夜裡揮了揮手。
阮玉安見此,有些無奈和好笑,不過好險,今個兒沒讓容蓉得償所願,這丫頭還得多治治,不然以後就麻煩多了……
容蓉自昨晚回來之後,一臉悵然若失。她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要是沒了那賤蹄子來打攪,沒準她就真當上城主夫人了!昨晚被某人岔開了話題,今早一起來,回想一下,她就一肚子後悔不跌。
翠柳伺候容蓉吃早飯,看著容蓉悶悶不樂,於是偶爾間提起了一句:“哎喲,那權先生好可憐啦!我們城主明天要把他給送到死牢裡行刑啦。”
容蓉驚得一下,不可思議問道:“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