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邪把手裡的書放在一旁,拍拍手轉身離開:“行,我去上班了。我可不想當這三千隻的蠟燭,這下雪天就夠刺眼的了。”
唐宋見這兩人的一言一行,無奈的搖搖頭,抬眉看向安雅:“你不陪我吃嗎?”
安雅搖頭:“我不餓,吃完之後我要王伯送我們去醫院。”
唐宋點頭,又想起了什麼,問:“阿清給你的那把鑰匙呢?”
安雅不解的從口袋裡拿出來,回應:“在這裡。”
唐宋看著這把鑰匙,道:“一會兒記得帶著。”
安雅定定地望著唐宋,半晌也沒說話。
早上九點半,天空又飄起了小雪,北風呼呼作響,讓雪花捲在臉上,有如刀割一般。
王伯的車停在醫院門口,安雅撐著傘,將唐宋攬在懷裡,卻也無法抵擋這刺骨的寒冷,唐宋整個身體縮著安雅的懷裡,邁著步子快速走進醫院。
二人順著電梯來到五層,走到第三間病房門口。
在進門前,唐宋看向安雅,將手抬起來:“把鑰匙給我。”
安雅並不知道唐宋要做什麼,將鑰匙拿出來放在唐宋手裡,在鑰匙脫離的那一瞬,安雅的心有些落寞。
她是因為昨天的話生氣了,還是因為張寧和身邊人的事,害怕了?
因為害怕,所以想脫離這一切嗎?
面對一個自己看不透的女人,安雅的心裡有些沒自信的打鼓,這種失落與空虛感,讓她的心緊緊揪在一起。
她有的時候很想唐宋不是宿主,讓自己可以看得透她。
可是想著她如果不是宿主,又怎麼如此?
這種莫名的糾結,讓安雅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唐朝,想來這個世間唯有這個女人可以讓她如此不安。
唐宋靜靜地望著安雅,好似將她的心思盡收眼底,眼底斂著淺淺的笑意,將門推開。
病房裡很大又很溫暖,幾乎是應有盡有,吳文浩剛吃過早餐,正坐在沙發看著報紙,聽見開門聲看去,沒想到唐宋會來,笑容還沒展開因為看見安雅,而凝固。
“今天身體怎麼樣?”唐宋說著,脫下外衣掛在衣架上,道。
吳文浩目光尷尬的從安雅那,偏移到唐宋身上,隨後把報紙放在一旁,一臉認命的樣子,道:“再壞也就這樣了……身體已經沒多大問題,面板表皮的凍傷,還需要時間慢慢養。”
“我昨天,去看了伯母。她的狀況不太好,你有想過以後嗎?”唐宋問。
“以後……”吳文浩沉了沉眉,這些天他確實有考慮過,不過東山再起有多難?無奈的嘆了一聲:“我爸因為受不了身敗名裂,將唯一的固定資產變賣後就走了,吳家其他親戚恨不得馬上與我們斷了聯絡,我真的不知道,我還會不會有以後。”
“那就重新開始,你是個男人,伯母需要你,不管有多難你都要去撐起這個家。”唐宋說著,拿出兩把鑰匙放在吳文浩面前:“這是我家的鑰匙,你不能總住在這裡。”
安雅目光落在那兩把鑰匙上,掃了一眼唐宋,沉眉含笑。
——這件事,我們可以明天再說嗎?
原來是這個意思。
吳文浩驚訝的看向唐宋,他真的沒想到唐宋會這麼幫他,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唐宋所做的一切在吳文浩看來,何止是雪中送炭?
“那你……”
“我這週會搬走,不過這個房子還有十幾年的貸款,我會再付半年。半年之後,貸款就由你來付,就當做是房租了。”唐宋交代完,直起身準備離開。
“唐宋……”吳文浩見唐宋起身,也跟著站起來,喚住她,雙眸對視道:“我以為你會恨我,為什麼你要幫我?”
“我沒有恨你的理由,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