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帥,學姐快看”。某花痴女盯著某帥鍋,兩眼放出十萬伏特的高壓電。
“切,擺個臭臉,他以為他真是明星啊。咦?我倒是覺得他身邊的高個子更有味道。”高挑的黑妹學姐雖然覺得那確實是個帥鍋,但要擺出學姐的架子,只能把目光對著一旁的高大青年,評頭論足。
付天青和樓羽一同走進學校大操場,註定會引來不少人側目,兩人的身高在南方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再加上樓羽這個幾乎女人通殺的大帥哥,回頭率又是百分之百。不過這次付天青換上了揹包裡唯一的換洗裝備,一套簡單的短衣褲,不像萬用叢林套裝那麼打眼,出色的身高這一賣點也發揮了一定的殺傷性,是片合格的綠葉,。
“這裡是歷史系的簽名是在這裡嗎?”付天青禮貌性質的問了一句廢話,因為桌子一側貼了張寫有‘歷史系’三個鮮紅大字的白紙,就算是色盲也能看得見。
歷史系簽名點的桌子前,帶著酒瓶底加強版眼鏡的MM扶起厚重的鏡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兩人,見多了宅系男生、猥瑣系男生的MM暗想這怎麼可能學歷史的,太陽光了點,於是她下意識脫口道:“不是。”
“。。。。。。。。。。”付天青站在原地抓了抓頭,怎麼就不是了?
“啊!是,這是。”隨即,失態的女孩兒紅著臉扶了扶眼鏡,掩飾尷尬的動作看得付天青呵呵賊笑,一臉全世界與他無關的樓羽也不禁莞爾。
“我叫季曉月,你們好,歡迎加入歷史系。”眼鏡MM一邊例行公事,一邊偷偷打量兩個高大的同學。
前者穿著普通,但劍眉細長眼、面目可親的陽光微笑很容易讓人親近,上一百九十多公分的身高,安全感厚實。
後者一張明星臉,一套一看就是不便宜的深藍色運動服,胸口戴一條祖母綠項鍊,如果再牽一頭白馬來,直接可以去演那個啥了。
“我叫付天青。”禮貌和季曉月握了握手,領了學員卡,很自然的走到了歷史系隊伍的尾巴上,樓羽隨後跟到。接著是進入開學典禮的流程,第一場學生代表講話,第二場各系主任講話,付天青聽了兩句覺著沒什麼意思,就仗著身高優勢在大隊中四處張望,也沒別的意思,就想看一看外語系在哪個地方。樓羽則乾脆閉目養神。最後一場是校長講話,這個姓司徒的老頭有點意思,花甲老人往那一站,雖然沒看出什麼狗屁領導風範,但付天青就覺得那老頭一舉一動都有些勾人心神,魅力值頗高。
老頭咳嗽了兩聲,聲音透過擴音就像一口老廟洪鐘,蒼勁十足。付天青凝視著臺上,他很感興趣這個透著大智的老人會說出什麼話來。
老人笑了笑,“同學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目的,拿文憑。”這個通俗易懂還帶著冷幽默的開場白引得臺下一片歡笑。
接著老頭滄桑聲音卻讓在場的兩千多新生都笑不出口,震聾發聵。
“但是,你們的起點不一樣,終點也許也不一樣。人窮,不可笑,窮一輩子也不可笑,因為揮霍光陰而失去了富貴的機會,可笑,對於這種情況還茫然無知,可怕。不管家庭是富是窮,人生的路還是要自己來走,當你老了,想起自己這一輩子沒做過幾件有意義的事,太悲哀。年輕人,終歸還是需要一個攀爬的姿態。”
“人和人的區別,最終還是在這裡。”老人指了指腦袋,又指了指胸口,“這裡。”
聰明的孩子們都知道,司徒校長講的是‘智慧’,‘心智’。
“當然,窮和富不是用銀行賬號裡那一竄數字來判斷,我就很窮。”
老人微微佝僂的身影慢慢離開,沒有說一句官話、套話,甚至演講有些偏激,用當世社會最敏感的貧富來築基。以一個冷幽默開頭,以一個冷幽默結束。各種家庭背景的學子們,笑著進場,思考著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