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那邊的父子三人在睡覺的時候,安然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努力的睜著眼睛,瞧著那邊的三人。
一開始還行,漸漸的,安然就開始打起盹來。
這會兒時間已經很晚了,平常這個點,安然早就已經睡覺了,今天不僅沒睡,剛剛又經過了那麼激烈的體力勞動,手上還受了傷……
對了,手腕上的傷。
安然這才想起來,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這才發現手腕早就腫的跟個饅頭似的。
輕輕一動,整隻手臂都疼的不行。
她走到電視機櫃前,將裡面的備用藥箱拿了出來,找了一瓶藥酒,正要開啟,忽的又想起那邊睡覺的雷子琛。
藥酒的味道那麼大,難免會燻到那邊的父子三人。
安然想了想,便拿著藥酒去了那邊的餐廳,又把玻璃的推拉門給合上,這才開始塗藥。
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可今天晚上自然不可能去醫院瞧了,還是先用藥酒揉一揉,明天早上再說吧。
這揉藥酒的過程,可謂是相當的痛苦,悲傷的時候更疼,而且一遍一遍,反反覆覆,安然疼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可手上疼,心裡卻覺得更疼。
剛開始雷子琛說那些話的時候,安然覺得很難過,甚至想過要退縮,懷疑雷子琛,可現在想起來,當真是自己糊塗!
四哥待自己如何,沒有人比自己更加的瞭解,曾經那樣喜歡自己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說移情別戀就移情別戀了呢?
那份出現在雷子琛行李箱裡的外文檔案,還有今天,雷子琛和章沐白一起回來,身體突然是這樣的狀況,這一切不都正好說明,雷子琛所有的變化確實跟章沐白脫不了干係嗎?
三個月前,雷子琛曾告訴過安然,他是為了要查探章沐白的底細,才刻意的接近了章沐白,那次跟章沐白出差,雷子琛走之前曾跟自己說過,一週就會回來,可之後雷子琛並沒有回來,安然不相信,雷子琛是在那短短的一週時間內移情別戀,拋棄了懷孕中的自己,想要和章沐白雙宿雙飛。
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雷子琛當時過於低估章沐白,以至於被她算計,掉進了她事先挖好的陷阱裡。
這一點和蔣俊恩曾經告訴過自己的不謀而合,蔣俊恩曾經說過,安然涉嫌的那個殺人案,從上到下都被打點過,既然知道這件事情是出自章沐白的手筆,那麼章沐白上面必定還有非常厲害的人,否則想要打通整個司法系統,其實還是有些困難的。
蔣俊恩說自己當時就是太過輕敵,所以才會讓安然落得那般田地,現在仔細回想,雷子琛會不會也是如此呢?
腦海中這個念頭已開啟,安然立馬就相信了這個方向是對的。
她現在十分確定,雷子琛就是有苦衷,他和章沐白之間一定不會是他自己說的那個樣子!
安然收拾好餐廳,這才回到客廳裡來,在沙發上又苦苦熬了半個小時,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便走到孩子的邊上,也跟著躺了下來,可她的一雙手臂卻小心翼翼的護著兩個孩子。
……
一夜無話到天明。
雷子琛是被強烈的光線刺激得不由得醒了過來,他微微睜開眼,瞧見的卻並不是自己一直睡著的書房,也不是安然睡的那間臥室,而是他們家的客廳。
自己怎麼會睡在這裡?
昨天晚上,從魯格那邊回來的時候,章沐白聽了魯格的命令,在下車之前,給自己注射了毒品,在之後,就是身體上的難受,後來,好像安然……
雷子琛猛地回過頭,才發現原來沙發上睡著的不僅僅只有自己一人,還有安然和兩個孩子。
安然就睡在沙發的另一端,兩個孩子在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