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整個童年也許就只有網球而已。”
“但幸村學長看上去很快樂,何況笑笑阿姨那麼愛熱鬧,他現在一定連想安靜幾分鐘的機會都沒有。”毛月月可以感受到那平實的語氣裡透露出來的父子情深。都說知子莫若父,何況他們是相依為命,一起走過很多風風雨雨磕磕絆絆的父子。
“笑汐很希望你能住在這裡。”幸村父很直接地擺明了態度,他相信眼前這個孩子非常聰明懂事,且憧憬著溫暖的家庭生活。因她臉上的動容,讓他想起精市第一次被神無月笑汐擁抱的時候,帶著一點小小的驚訝和滿滿的感動,知足得讓人看了都覺得心疼。
“這……我知道,她有提過,但我不能接受。”
“為什麼?”她的回答卻讓他有些詫異。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謝謝你願意接受阿姨任性的要求,但我也有自己的堅持。”毛月月笑得了然,那是二十幾歲的女孩才有的成熟,卻包含著深深的感動和感謝,“我相信你們定會視我為己出,但越是如此,我就越難以堅強。”
“你才十四歲,沒有必要這麼急著長大。”
勉強嗎?毛月月深深地嘆了口氣,她都已經二十二了,沒辦法一直像孩子似的天真:“這不是急不急的問題。事實上我是個沒毅力的人,如果覺得麻煩,打一開始就會放棄。人生總有很多不可預測的意外,不能總想著依靠別人。既然這命運是上天給我的,那麼努力適應一切就是我惟一能做的事。”
有些說不出話來,在面對這番言論的時候。幸村父可以看出她的認真,因為認真得人通常都會散發出獨特而耀眼的光輝。如同他兒子拿起畫具和球拍的時候,那是連他也無法撼動的堅定。
“我這麼說好像有點兒誇張了,不過請相信,我一定不會傻到勉強自己,肯定會經常地來麻煩你們的。”那一刻,她在他的眼底看到的欽賴,讓她覺得有些羞愧,自己的言無不盡實在是有些不符身份,“我能預測到混亂一片的未來,但如果不先吃點苦頭,我真的無法甘心。”
她的話很真,對毛月月來說,不管在哪裡,她都是那個平凡卻堅定的自己,始終相信能憑一己之力在逆境中踩出只屬於她的光明之路。因為在成長的道路上,她得到過很多溫暖,足已為她撐起一片清澈的天空。
“我回來了。”一個清脆而溫柔的聲音,斷開了他們之間並不尷尬的沉默。
“您要過去麼?這裡我來就好。”毛月月的嘴角微微上翹,此刻已全然拋棄了進門時的擔憂,僅僅只為眼前這個忠厚的男人臉上淡淡的笑容,沉醉。
這個家庭一定非常幸福,因為他們的家長隨時都能擁有這麼滿足的表情,讓她這樣知足的懶人,都突然有了些嫉妒的古怪情緒。
“不了,倒是你,不出去麼?”
“我?”有些為難地看了眼拉起的簾子,毛月月豎起耳朵偷聽外面的對話,皆是些很普通的家庭問候,簡單卻帶著特別的溫暖,讓她沒有勇氣提腳。這溫度太讓人羨慕,完全沒她插足的餘地,只是站在這裡,都顯得有些多餘,“我手上的活兒還沒做完……”
“別擔心,精市很習慣當‘哥哥’,你們差不多大,應該合得來。”幸村父看著她尷尬的表情,總覺得她的笑容背後藏著淡淡的傷感,她應該……很想念自己的母親吧,好容易回來,卻從了孤兒,可憐這麼好的孩子,居然就這麼沒了家。
“是麼?”毛月月更加尷尬,她可不覺得他們能合得來,那兩次遇見如果他還沒忘,應該對她印象過於“深刻”,以至於無法相處才對……
“恩,你見了他就知道了。”幸村的父親顯然對兒子的親和力信心十足。
“還是不要了,這樣沒頭沒腦地出去感覺挺怪的,何況哪有幫忙幫一半的道理,讓我把活幹完吧。”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