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震驚得身子搖了一搖,連連後退了幾步才站穩,她仰頭閉眼,讓眼淚順著臉頰流進自己的嘴裡,吞掉那苦澀的淚水,她驟然又睜開了眼睛,像是下了決定道:“確實只有我的嫌疑最大,但是,我沒有做,我不是那樣愚蠢之人,明知此事一旦敗露,最先被懷疑的就是我,那不是自尋絕路麼?”
大老爺聽了冷哼一聲道:“你就是這麼愚蠢,而且,比這更愚蠢更印度的事情你昨天也做了,你同樣也不承認,正好世子也在,大家可以問世子,看看我是否說假話。”
葉成紹正聽得有趣,聽到點了他的名,半挑了眉道:“岳父……”正叫得順口,抬眼就瞥見偏房的門簾子後,有一雙清澈的水眸正瞋視著他,他一驚,忙擺正些坐姿,立馬改口:“呃……世伯,這事不是咱們一起親眼所見嗎?怎麼這位……夫人想要抵賴,可是本世子當場抓的現形呢。”
藍家族老和王家人一同看向小王氏,其實,具體的情況先頭大老爺早就說過一遍了,只是他們都不太信罷了,如今被葉成紹這樣一說,便覺得有幾分是真的,只是小王氏的行為著實不可理喻,按說,她應該不會如此愚蠢才是,想要害大姑娘,完全可以用更為隱蔽,更為有效的法子啊?他們可也是在深宅大院裡爭鬥幾十年的人,自然清楚其中的一些彎彎繞繞,所以,還是不太相信。
個人正各自尋思,就見葉成紹突然站了起來,鬼魅一般的閃到小王氏身邊,抬手自她頭上拔下一根打造精緻,上頭鑲著一顆白色珍珠的絞絲銀簪子。
小王氏驚嚇之中,伸手就要去奪那簪子,罵道:“放肆,你這無賴。”
葉成紹漂亮的星眸微眯起,反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小王氏臉上,看也不看一眼被打得轉了兩圈倒在地上的小王氏,將那銀簪子拿在手上道:“她下手的證據就在此簪子上。”
小王氏一聽,臉都白了,不顧自己被打得暈頭轉向,朝著聲音就撲了過去,葉成紹只是腳一抬,便將她踢得六尺遠。
他這行為也太過跋扈和狂妄了些,就算是要拿小王氏身上的證據,也該依理行事才是,他卻是渾然不講禮數,想拿就拿了,還當著小王氏孃家婆家人的面,全然不講這兩家的長輩看在眼裡,小王氏再如何也是素顏的二孃吧,虧他方才還一個勁的說他是來認親的……
雖然各人心裡都不舒服,但看著人分明就是個不講理的主,做事只憑興趣,誰也不敢說他一句,就怕一不小心就惹惱了這位主,那巴掌和腿便會招呼到自己身上來吧,還是不要說的好啊,人家可是皇后最寵愛的侄兒,皇上最信任的世子呢。
一時,廳裡的人大多臉黑如鍋底,卻一個個敢怒不敢言,只有老太爺面色平靜得很,大老爺則到底與小王氏有十幾年的夫妻感情,看她嘴角都沁出血來了,心有不忍,卻恨她太過虛偽陰狠,也不願意睬她。
老太爺則是非常關注葉成紹手裡的簪子,眼神專注地看著,葉成紹有些討好地走近老太爺,將那簪子舉得老高,朗聲道:“你們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一會子可別又說什麼我是藍家女婿,說的話便有失偏頗啊。”
王大老爺聽得一怔,這話可是他先頭說得,可是,那個時候葉成紹還沒來吧,怎麼……這府裡……怕是有他的人吧,一時,心裡更為忐忑焦慮了起來,只想尋個隙,早些逃了的好。
葉成紹將手裡的銀簪子輕輕一揮,然後抽來,那簪子竟是像兩截的,一截是空管,另一截帶著珍珠的那頭,則很短,應該是作塞子用處,他手舉那截空管對一旁的大老爺道:“煩勞您使人弄碗清水來,再捉只小狗或者是雞,那些吃食來。”
大老爺忙命人去辦來了,不一會子,一大碗清水擺在桌面上,另一個家丁又捉來一隻貓,葉成紹命人將清水灌了些到小貓嘴裡,那貓兒似是也渴了,吧嗒著嘴喝得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