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了了。”
說完,她煞有介事地對一旁同樣黑著臉的白媽媽道:“白媽媽你可是親眼所見啊,母親可是要打我的,我的侍女可是什麼也沒做啊。”
白媽媽冷著臉,如一尊石雕般立在侯夫人的床頭,什麼話也沒說。
素顏見她不理自己,又問了句:“白媽媽,您不會是肩膀太痛了,所以,也腦子糊塗了,沒看到剛才的事情吧?”
一說到肩膀,白媽媽的臉色一緊,額頭冒出細汗來,世子爺當初那一下,差點將她痛暈過去。這兩天雖是接好了骨頭,但年紀大了,恢復機能就差了,這幾天,她是痛得撕心裂肺啊,茶飯也吃不下去,精神也垮了,大少奶奶這分明是在要挾她啊……
“奴婢……沒注意,只是,大少奶奶,夫人頭痛,您就別跟夫人爭吵了吧,讓夫人歇歇。”白媽媽被逼到眼鼻子前了,不得不回答,咬著牙說道。
“哦,沒注意啊,也是,媽媽年紀著實大了,反應也不如從前了。唉,母親也是的,你這麼大年紀,就應該榮養了,還讓你幹這種服侍人的活,我都看不下去了。這麼著吧,白媽媽,你把手頭的事情給方媽媽交割交割,回家榮養吧。”素顏嘆了口氣,對白媽媽道。
府庫的鑰匙還在白媽媽手上,這隻老狐狸沒被葉成紹打怕,怕是還得敲打敲打,才肯交出鑰匙來。
侯夫人聽得肺都快氣炸了,要了庶務賬,又來要府庫鑰匙,藍素顏,她想趕盡殺絕嗎?
“大膽,你連我屋裡的人也管嗎?白媽媽榮不榮養,由我說了算,你……你這個忤逆的東西,你給我滾出去。”侯夫人氣爆發了,她像瘋了一樣自己從床上跳下來,衝過來,就要推素顏。
青竹手一格,攔在了素顏面前,侯夫人一撲之下,沒撲著,差點被青竹給震掀倒在地上,搖晃了幾下才站穩,一旁的晚霞上前來忙扶住侯夫人,對青竹斥道:“大膽,你敢對侯夫人動手?”
青竹眼神凌厲地看了晚霞一眼,冷冷地站在素顏面前,那神情,分明寫著,只要侯夫人再撲上來,她真的有可能會動手。
“母親真的是魔怔了,您捨不得白媽媽榮養,那就留在您屋裡就好了,兒媳一片好心,怕白媽媽累著,您卻當兒媳是仇人,對兒媳又打又罵,兒媳……還是回孃家去算了,早知道,就應該同意相公入贅到我藍家,藍家正是沒有成年的兒子掌府呢,母親也不會怕兒媳在侯府裡與您爭了掌家權,不會怕相公搶了紹揚的財產了。”
素顏垮了臉,傷心傷意地哭了起來,邊哭邊拉著青竹和方媽媽往外走,口裡吩咐青竹道:“青竹,你輕功好,到宮裡去請爺回來,我要回孃家,這裡呆不下去了,好聲好氣地和婆婆說話,不是打就是罵,他要是捨不得跟我和離什麼的,那就入贅藍家吧。”
侯夫人聽得臉色煞白,緊張地看著白媽媽,白媽媽也沒料到素顏會如此說,急切地衝到素顏面前攔住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和著身子往地下拜,頭磕得咚咚作響:“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是奴婢的錯,奴婢這就拿鑰匙給您,夫人頭痛得厲害,說話沒經想,您別生氣,可千萬別生氣。”
素顏嚇得忙去扶白媽媽,抽噎著道:“媽媽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您這個樣子不是要折我的壽麼?一會子人家又要說我欺負您了,快起來。”
仍是一副要回孃家去的架勢,白媽媽哪裡敢起來,不顧肩傷,一隻手死死地揪住素顏的衣服,哭道:“大少奶奶千萬別這麼說,您是主子,就是打奴婢一頓也算不得什麼,哪裡擔得起欺負二字,求您別跟夫人慪氣了,您要什麼,好商量就是。”
素顏聽得眼眸凝深,白媽媽這話就有些逾矩了,自己雖然逼得緊,但侯夫人沒有說話,這白媽媽倒是替侯夫人先應承下了,而且,是當著侯夫人的面,這,有點不對勁,難道,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