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痛得牙一呲,這種生剝人皮,最是殘忍,她不由怒視向素顏。
素顏也有些不敢看,但如白媽媽這種人,若不用重刑,怕也不會說實話,想想紹揚那個乾淨又溫和的大男孩,又想著她竟然敢兩次對自己下毒手,素顏對這個惡毒的老婆子著實恨透,便強按住那不忍之心,並沒有制止紅菊。
“媽媽還是好些說話的好,奴家的手有些發抖,下一處,怕就不會在肩頭了,只怕您這胸前的兩塊老皮,可能掛不住哦。”紅菊言笑晏晏,又舉了手,白色的玉腕上沾滿鮮血,紅白相間,很是刺目。
白媽媽羞憤難當,偏又動彈不得,素顏牽了侯夫人道:“進屋去吧,別汙了咱們的眼。”眼不見為淨,有紅菊在,不怕問不出結果出來。
侯夫人也是怕看這種酷刑,依言跟著素顏一起往屋裡走,很快便又聽到了白媽媽的一聲慘叫,紅菊的笑問,侯夫人回頭,擔心的說道:“不會讓她死吧,你弟弟的解藥可是在她手裡呢。”
話音未落,便聽得白媽媽大嚎道:“我說,我說,說完你們直接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素顏聽得心頭一鬆,白媽媽再要堅持下去,難道真要來個現場活剝人皮嗎?那也太殘忍了。
侯夫人一聽那話,急急的走了回去,這時,青竹丟了件衣服掛在白媽媽身上,算是給她遮羞,斥道:“老實點說,不然,她的手段可不止這些。”
白媽媽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似是痛極,顫抖著說道:“我也是奉人之命行事,請大少奶奶……給我一個爽快些。”
“你主子是誰?你平素又是如何與她聯絡的?”素顏厲聲問道。
“是陳貴妃,夫人應該心裡清楚的。”白媽媽回道。
“解藥呢,拿解藥來。”侯夫人心急如焚,她早就知道是貴妃在控制她,但那個暗藏在她身邊的人,卻是一直無法找到,十幾年來,那個人便像個惡魔一樣的折磨著她和紹揚,她痛恨,卻又無奈,最恨的便是侯爺,對此事曖昧不明,明明知道貴妃在害紹揚,卻是口口聲聲說為了整個侯府的安危著想,不得不屈從云云,紹揚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他竟然忍心至此……
白媽媽可憐地看了眼侯夫人,好半晌才道:“我背叛你也是出於無奈,你也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解藥……從來就沒有,每次給你的那粒藥丸,不過是貴妃著人制出來的一味有剋制二少爺身上之毒的藥物罷了,真正的解藥,卻沒能製得出來。”
侯夫人聽得大震,哪裡肯信這話,一甩手便打了白媽媽一巴掌道:“放屁,她下的毒,怎麼可能制不出解藥來?你今天若不給我解藥,我便讓這女子將你凌遲活剮了。”
白媽媽聽了再一次同情地看著侯夫人,冷笑道:“說你蠢,你還真是蠢,都十幾年了,竟然還看不出來,真正要害二少爺的是誰,二少爺身上的毒根本就不是貴妃娘娘下的,貴妃只是知道他中了毒,便加以利用罷了。”
侯夫人聽得大震,仍是不信,仍是要打白媽媽,素顏見了眉頭一皺道:“母親,貴妃的那丸解藥著實對二弟的毒有些剋制作用,但卻不能徹底清除,您也別傷了她了,跟兒媳一起進宮去找太后娘娘,請太后給您一個公道吧。”
侯夫人聽得一怔,去宮裡找太后討公道?多年前她就想啊,可是,她連宮都進不了,又怎麼能找太后理論?不過,也好,白媽媽這老貨這一次可是連害了素顏兩次,而且,宮裡的那一回,可是連著太后,皇上一併算計進去了的,這一次,貴妃那賤人應該再也逃不過去了吧。
於是,素顏也不遲疑,帶上侯夫人和白媽媽,又將府裡的侍衛調集,多添回了護衛人手,向宮裡而去,剛行至一半路程時,便遇到了葉成紹,葉成紹跳下馬,鑽進了馬車,一把將素顏攬進懷裡道:
“娘子,辛苦你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