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身,向東王妃和中山侯夫人幾個說了聲,便要往水榭外頭走,冷傲晨眼光一凜,關切地看了過來,素顏對他微微一笑,只道家裡有些雜事要處理,讓素麗幫著招呼客人,自己帶著青竹離開了。
冷傲晨跟著要起身,司徒敏坐得離他近,看他要走,笑道:“晨哥哥,明英姐姐的琴彈得不好聽嗎?”
冷傲晨聽得眉頭一皺,看向場中的明英,素顏已經走了,對正在彈琴的明英來說便很不禮貌了,他這再一走,那便讓明英更加尷尬去,司徒敏這樣一問,讓他抬起的腳就有點邁不開,東王妃的眼光淡淡地看了過來,眼裡有著不贊同,冷傲晨有些懊惱,又坐了下來,裝作認真聽琴的樣子。
別人也許沒聽到青竹在素顏耳邊的話,冷傲晨功力深厚,方圓十丈之內,有什麼響動他都能瓣別得清,葉成紹不在府裡,這府裡沒有一個男子主持,素顏的廠子又開得大,只怕……
他再也坐不住,從容地起身向水榭外走去,明英的琴聲戛然而止,有些黯然的嘆息了一聲道:“果然我的琴藝差了好多嗎?晨哥哥和素顏姐姐都要離席?不然,晨哥哥你來一首吧,上回在壽王府裡,你可是最後沒有參加比賽的哦。”
明英聲音甜美溫柔,語氣裡帶著淡淡的憂鬱,東王妃看了冷傲晨一眼道:“晨兒,既然你幾位世妹都想聽你彈琴,你就彈奏一首,為大家助助興又如何?”
冷傲晨的臉色一沉,看了明英一眼,柔聲對東王妃道,“娘,葉夫人走了匆忙,府裡頭又沒個男子主事,兒子去瞧瞧,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他說得坦然得很,也不管在坐的眾人是什麼臉色,大步流星的就走出了水榭。
中山侯府人聽他說得嚴重,心裡也著急起來,一轉眼,卻見上官明昊早就離開了,什麼時候走的,她竟然沒有發現,亭子裡就只坐著幾位女客了,司徒敏看著冷傲晨修長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眼因就有些泛紅起來,明英見了便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胳膊道:“要不妹妹也跟著去瞧瞧吧,這裡畢竟不是東王府,晨哥哥也不一定就真的是去找素顏姐姐了。”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原本司徒敏還只當是冷傲晨是葉成紹的朋友,朋友不在家,適當的照顧他的家人也是應該的,聽明英這樣一說,司徒敏原本單純的心思裡不由得就抽出了一根斜枝,不由得多想出一層來,大眼裡露出一絲不可置信來,明英又拉著她的衣服一扯道:“笨丫頭,還不快去,一會子就找不到人了,你只當也是去找素顏姐姐好了。”
司徒敏聽得面紅耳赤,確實是個好機會,素顏家的園子大得很,說不得,一會子出去了,就能看到晨哥哥,明月皎潔,夜涼如水,荷香四溢,如此美麗夜景……司徒敏的心如小鹿在奔跑,呯呯直跳,起了身,羞澀地說了句:“我去瞧瞧素顏姐姐。”說著,也不敢看東王妃,一溜煙兒便也出了水榭,她的貼身丫頭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急急地追了出去。
東王妃的眉關幾不可聞的皺了皺,抬眼時,正好與中山侯夫人的眼光相遇,中山侯夫人苦笑一聲,眼睛有著淡淡的憂鬱。
東王妃心頭一震,拍了拍她的手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說的,他們不一定會聽,順其自然吧,很多時候,他們自己非要撞了南牆才肯回頭的,好在你我的都是兒子,等幾年也還是等得起的,由他們去吧。”
中山侯夫人聽得一怔,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也握了東王妃的手,一副同病相憐的樣子,嘆息一聲道:“難為你想得開啊,你家的跟我那個不同,他當時,是自己犯了錯,得而復失啊,那根筋拗著了,怎麼也轉不回來,我也是沒法子了,總想幫他找個稱心的,可如……如今,能比得過那孩子的,又哪裡輕易找得著。”
東王妃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有什麼不同啊,同樣是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