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48年到現在58年了。”伯納德淡淡說出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時間長度。
“58年……”左林咋舌道“這種方法雖然能夠儲存他的生命不過實在是太痛苦了啊。”
伯納德無奈地說:“也不完全是。他自己並不覺得痛苦因為我施法讓他強制性進入‘翡翠之夢’他的意識在他自己想象的那個世界裡。而他的身體則忠實於外界的環境……和藥物反應。那麼多年來多少種治療方法我們都嘗試過了都不成功最後還是隻能把他放回聚靈陣繼續用這種辦法維持他的生命。”
現在左林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伯納德把他帶來試試看現在這個病人的狀態治療有沒有效果不知道但是就算施治的人故意想要害他恐怕奏效的機率都很低。
“這個病人到底殺什麼病?”左林嘆了口氣問道。
“重度核輻射和一系列不知名的毒藥……之後還有歷來那麼多次治療留下的各種殘留藥物。大部分是西藥……也就是化學品。”伯納德口氣裡很有幾分不滿看起來這些年來亂七八糟的治療方案把他也弄得頭昏腦漲了。
左林連忙將左手按在病人的肩膀上一股自然之力掃過病人全身。對於德魯依尤其是德魯依中具有治療技術的人來說這種用自然之力進行掃描的精讀要遠遠高於現代科學研究出的並在醫院裡廣泛使用的bbsp;病人的身體上到處都是沾染核輻射材料的痕跡有些甚至沾染在他已經晶體化了的骨骼上。肌肉組織上也是星星點點的。相比於輻射那些不知名的毒物反而損害比較小。只不過毒物和血液混合似乎在不算將血液轉化為毒物如果不是樹木根鬚不斷在抽取恐怕病人全身血液都變成毒物了。這些輻射和毒物如果生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如果沒有聚靈陣數十年不斷用自然之力對抗著輻射對身體的侵蝕如果沒有德魯依的咒術讓整個橡樹來為他吸收消化那些毒物這個人死了幾百回都不止了……
“有沒有任何理由他一定要活下去?我覺得這樣對他來說是生不如死啊。”左林仔細想了一想沒把握地搖了搖頭。
“他是孫先生你的老師拒絕參與的那個任務中唯一確認倖存的人。他是德魯依議會副議長佩戴銀色橡樹紋章的智者議會里少有的純咒術德魯依希臘人索福克勒斯……”伯納德誠懇地說“任何一個理由都讓他應該活下去。而我相信你還有孫先生也一定希望知道那次失敗的行動到底生了什麼。”
左林想了一下說:“我肯定無法治好他。但是我或許能夠讓他的處境好一些。”
伯納德感激地握住勒左林地手說:“那就足夠了。任何改善都為我們贏得了更多嘗試救他的機會。”
左林謙虛地說:“我會盡力雖然我比起孫老師相差得太遠但的確如您所說。我們的方法有些特別。……而且這次歐洲之行結束之後我會去尋找孫老師。我相信他如果瞭解有這樣一個病人的存在一定會出手救治的。而現在我需要準備一些材料。”
在議會總部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德魯依常用的施法材料幾乎應有盡有。而左林只要出行必定帶在身邊的迷靛芥天心蓮藥膏則必不可少。由於這次對索福克勒斯的治療極為複雜在議會總部的那些德魯依中間有不少都要來觀看。到了晚上吃過晚飯養足了精神在伯納德的陪同下再次踏入樹洞房間的時候房間裡已經聚集了好幾個人。房間的牆上和頂上掛上了足足兩打的應急燈營造出了手術室的無影燈效果。這個時候左林才現圍繞著房間放著一圈矮櫃裡面堆滿了數十年來的治療方案記錄病歷等等東西還有幾個櫃子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藥品。前來觀看的那些德魯依向著左林微微頷致意之後都非常安靜地坐在矮櫃上。等著左林施展治療術。……沒有一個人是為了看笑話而來的這種團結或許是德魯依議會能夠延續如此多年的原因之一。大家都懷著祝福懷著想要學習的心情聚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