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著一層玄冰,可是那根本就是透明的,不頂用,主要是此時的傅澐澤是赤。裸,她一個未出閣的大閨女,沒羞沒躁盯著別人看了好半天都不帶臉紅。
連忙轉了目光,火蓮拍拍不正常的臉頰,試圖平復上下起伏的胸脯。
“咳咳……他要在裡面呆多久。”火蓮不去看天育的眼睛,低著頭問道。
“脫胎換骨,誰知道多久呢!”天育的聲音突然染上了一層滄桑,相處了就幾天,他無不表現出一位沉著穩定的好形象,而這股滄桑是火蓮從來沒有感受到了,不由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那雙妖異如鬼魅的綠眸竟然有著一絲愧疚。
愧疚?是對傅澐澤的嗎?
火蓮本能的感受到這兩父子之間似乎存在著什麼隔閡,他搞不懂。
脫胎換骨。每年都會有一次妖變,每年都要承受一次洗髓的痛苦,可是每一次都是他親手把他逼入絕境才會走投無路去選擇如此危險的舉動。他這個做父親的,終究只是為了自己心底的那抹私慾,讓他受了那麼多苦。
天育頭也不回的走出石洞,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也吐出了心底最後的一絲哀怨。不怪他,不怪他。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血緣這種東西是抹不掉的。你只是面上裝作不在乎,可是我知道你還是會關心他,不然也不會大老遠的把他送到這裡來。”火蓮跟在天育的背後,親眼看見這位一直強勢的男人露出一絲脆弱,不禁感慨到。
經過這次或許兩人有巨大的改變。
天育冷呲,不置一詞。火蓮聳聳肩,慢悠悠的往山下走,走到一半突然身子一抖,又重新回到石洞,拿出那件貂絨大衣披在身上,縮著肩膀走了。
天似乎更加藍了,有些事也應該放下了。
撥出一口冷氣,加緊腳步走下去。
第60章 幽冥沼澤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到了身上,傅澐澤覺得自己有種病態的快感,似乎這種痛入骨髓的疼並不是折磨而是一種享受。
洗髓之後就是一種獲得重生的愉悅,全身上下每一處肌肉都在擴張著,叫囂著,興奮充斥著大腦,除了興奮還是興奮。
傅澐澤慢慢睜開了眼睛,熟悉的場景讓他不至於恐慌,可是周圍沒有一絲聲響讓他心中隱隱有些失落。
他記得最後清醒的那一刻是在火蓮的懷裡,朦朦朧朧聽見火蓮的咆哮聲與呼籲聲,他想睜開眼,安慰她可是怎麼也睜不開,到最後再也沒有了意識。他還記得那一個夢。
哦,對了,他知道那只是一個夢,真實而又虛幻的夢境。雖然他的感官是那麼的真實,可是他不敢去承受那是真實的,因為真實得讓人不敢相信,他會對火蓮做出那樣的事,而火蓮居然沒有拒絕。
“簌簌——”有腳步聲在慢慢靠近,傅澐澤蜷縮起身子,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突兀,可是對方的路徑似乎就是衝著他來的。
鋒利的爪子伸出來,傅澐澤此刻竟然是想上前迎敵,讓全身的能量釋放出來,讓他知曉自己到底有了怎樣的變化。
先發制人。傅澐澤一個虎躍,從寒冰深處跳了出來,破碎的冰塊被撞得到處都是,讓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隱隱的似乎是熟悉的身影。可是那種戰鬥的渴望支配他的大腦,一時控制了他的動作。
“刷——”快得如同閃電的速度,火蓮只感到一陣刮骨的風從臉頰擦過,她下意識的偏頭躲過了第一輪攻擊,隱隱的感到臉頰生疼。若不是她的動作迅速,恐怕被那陣陰風觸碰,她的臉就見不得人了。
“傅澐澤!”火蓮大吼一聲,在這個石洞裡面除了她便只有傅澐澤了,沒想到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搞偷襲,火蓮不由大惱,虧得她還為 他擔心了這麼久,到頭來就受到了這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