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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當靜知看到莫川被捕入獄的訊息嚇得魂飛魄散,她急切地給莫川打電話,可是,電話永遠關著機,正在她焦急無比時,手機上有一則簡訊息發了過來。
“親愛的,別嚇呆了,你的舊情人真的入獄了,他是重犯,你連最起碼的探視權都沒有。”
“這是你必須償還的,這個世界是權與勢說了算,你林靜知無權無勢,連只狗都不如,所以,哪怕是我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刮人的心口,你也必須承受。”
語氣囂張,霸道,狠絕,是香雪欣那女人耀舞揚威的聲音……
“順便再告訴你一句,這期間,你曾經的枕邊人可沒少出力。”
她知道香雪欣來者不善,也知道她說的不一定是真的,可是,她聯想到了昨天晚上她與莫川的見面,江蕭當著他的面兒親口說,他不可能放過莫川,她再一次求了他,儘管他什麼都沒有說就揚長而去,雖然,她感覺江蕭不可能對她如此絕情,可是,她不是神,無法去揣措城俯深沉的男人心思,再加上,最後他說的那句:“不要去對付香雪欣了,交給警察局吧!”
這話讓她感覺江大人大有偏袒的成份在內,
江蕭昨天晚上見過她,他言下之意知道了她與莫川的見面,他一直就掌握著莫川的行蹤,可是,遲遲按兵不動,大清晨,莫川就被送進去了,說與他沒有關係,她不可能相信。
這一刻,她有些六神無主,她對莫川有一份說不出來的情感,非愛情,勝似親情,總之,她不能眼看著他就這樣毀了,想起她們曾經歷過的艱難歲月,靜知的心口就蔓延起難以言喻的痠痛感。
不假思索掏出手機,按了一串熟悉的號碼。“有空麼?我想見你。”
“沒空。”男人聽到女人迫不急待的聲音心裡就來氣,總是為了莫川的事兒,唯有那個男人的事才可以牽動她的情緒,所以,他直接就拒絕了她的要求。
“江蕭,是你做的是不是?”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的冷厲,還有太多的痛心疾首。
“如果想要捉他,我早下手了,還能等到現在?”是的,他早掌握了他的行蹤,只是,礙於她的再三乞求,這才久久按兵不動,就連宋助理都對他的行為不可理解,總覺得他廢時廢力佈署了這麼多,本來昨天晚上,就可以出擊將莫川揖拿歸案,可是,他卻瘋了似地衝出辦公室,驅車趕到她的樓下,就想親自求證一下,她是不是要與那個男人雙棲雙飛?
“我要見你,立刻,馬上。”她不會相信男人的說詞,憑自己的直覺,他不可能會放過莫川,如果他會放過莫川,也不會等到現在。
女人在電話裡瘋了似的叫囂,剛掛掉電話,男人大手一揮,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就全數飄落於地面。
這女人瘋了,當真愛那個男人麼?就這樣愛得連理智都快失去了,他好恨,可是,胸腔裡泛起的是太多無奈與心酸。
在見江蕭之前,靜知回去看了一下母親,見母親兩鬢又添銀絲,靜知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惆悵與難過。
“知知,我又羸錢了,羸了一百多呢!中午,我給你燒鱔魚吃,不準離開了哈!”自從林鬱之倆父子逝世後,她就一直沉迷於賭博,也許是不想面對終日空蕩蕩的屋子吧!她轉身進廚房去了,靜知站在客廳裡,客廳牆壁上父親的照片還在那兒掛著,慈眉善目,和藹可親,好象在說:“知知,沒有過不去的坎,再難也要挺過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爸,都說忍字頭上一把刀,我現在是深深地體會了,此刻的我,就好像是站在了懸崖邊上,再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粉身碎骨了,還要再退下去麼?不,不能再退了,爸,別人是拿你女兒的寬容當軟弱呢?她找出一張毛巾,用水澆溼,然後,端來了凳子,取下了父親的遺容,用顯毛巾慢慢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