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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幫誰啊,媽,我一個小輩沒辦法管你們的事情。”
靜知有些沒好氣地轉身向樓上走去。
見媳婦生氣了,江政勳心裡更來火。
“喂,蘇利,這輩子,你打算怎麼著了?”
“我沒想怎麼樣,只想你在家陪陪我而已,江政勳,年輕時,我幫過你們江家多少,以前你們江家成份不好,是的,對,你或許會想,如果不是改朝換代了,你們江家早就飛黃騰達了,而且,還是在朝庭裡舉足輕重的人物,可是,時代不同了,屬於你們江家的時代過去了,這一點,你得認清現實,就算你們想一生,想一世,那個時代就是過去了,那個時候,你們江家在風口浪尖上,一直都是攀著我孃家的關係,要不是我大哥,你能有今日麼?”
“好吧,即然,你一直都扯著以前的事兒不放,今天,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蘇利,我江政勳這輩子沒沾你們蘇家任何光,你爸在世的時候,哪一次回孃家,我不是坐角落,正因為某些因素,所以,你爸一直看我不順眼,好吧,看我不順眼我認了,我就一直熬著吧,那時候,你們江家誰瞧得起我,我的兩個兒子,你爸媽有喜歡過嗎?好不容易熬到你爸離開了人世,本以為一切惡夢都結束了,誰曾想你大哥比你爸好厲害,我能重新站起來,靠的不是你大哥,而是我的自己,要不是我自己能考上,說一切都是白搭,我江政勳能有今天,全是靠自己努力,全是自己努力的結果,所以,請你以後別在說這種話了。我心裡明亮著呢。”
第一次,江政勳向原攪蠻纏的蘇利說了這番藏在心裡多年的話。
“好啊,原來,你一直就恨著他們,我早該想到的,江政勳,你這個牲畜,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
蘇利嚎淘大哭,許多傭人都從角落裡探出頭來。
“夠了,你說要怎麼樣?今天我就成全你。”
經江政勳一吼,蘇利哭聲止住了,還打了一個寒蟬。
“我……我”她咬了咬牙。
“我要給你離婚。”
“好,離就離,我也受夠了。”這輩子,蘇利一直就是騎在他的頭上,無論他如何忍讓,再讓就是萬丈深淵了。
“現在太晚了,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
語畢,江政勳頭也不回地負氣上了樓。
蘇利卻怔在了當場,嚇得話都講不出來,全身都在打著哆嗦。
“夫人,可不能離啊,離不得,離了你怎麼辦啊?”吳媽也嚇傻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勸阻。
“可是人家把話都說出來了。”
離婚兩個字好像是她自個兒說的吧。
“夫人,不是江領導說的,是你自己說的啊,夫人,你不能再這樣了,你要改變自己啊。”
“吳媽,不許再勸我,也不許再攔著,離就離,誰怕誰,江老頭子以為我怕他了不成?”
這輩子,蘇利就愛與江政勳較勁兒,可惜,都一輩子了,她也不知道得到了什麼好處。
數十年風雨,共同歷經了數番人世,她還是不懂江政勳。
吳媽怎麼說也不成,只得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江漠,因為江蕭生著病,知道了等於不知道。
江漠心裡暗自著急,柳恕讓他靜待第二天早晨,萬一父母是說假話的了。
事實上,那天晚上,蘇利一直沒睡覺,剛入睡就會做惡夢,夢裡,她親自看到江政勳化成了一條毒蛇,這條毒蛇死死地纏住了她,一纏就纏了數十年。
她恨江政勳,可是,沒有愛那來的恨呢。
其實,男女之間,很多時候,恨的反面意思就是愛,恨一個人深入骨髓,稍不注意就會反過來,愛一個人深入骨髓。
輾轉反側,一夜難眠,其實,蘇利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