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寧長便頷首微笑。
一兩年。也就是打基礎的階段;再加上葉琢是個女子,力氣小,腕力弱,在霍寧長眼裡,她大概就是因為討師父喜歡,所以才被收作了徒弟。至於玉雕手藝,估計連他帶出來的小師弟都不如。
“一看師妹就是個聰明的,不像我們。笨得很,跟師父學玉雕的時候,沒少被敲腦袋打板子。”孔池也笑道。
還沒等葉琢謙虛兩句,顧塵就接過話道:“可不是,她可不像你倆。教得我頭疼。你這師妹,最是聰明不過。觸類旁通,一學就會。”
顧塵一向提倡賞識教育,對徒弟都是以鼓勵為主。所以聽到她這話,霍寧長和孔池並不在意,只是笑著附和了兩句,又把自己小時候學藝的糗事說給葉琢聽,廳堂裡一時言笑晏晏,甚是和睦。
顧塵知道這兩個徒弟是什麼想法,她也不點破,只在一旁微笑。
說笑了一陣,霍寧長轉過頭去,問顧塵:“師父,這次跟南派的比賽,就只我跟師弟參加嗎?咱們北派人數是不是少了些?”
“是少了些,加上你這小師妹,也才三人。不過我本來收徒不多,除了你們,就還有陳健一人。比拼人數,我們是比拼不過他們的。但南派人多又有什麼用?只要我們把第一名奪過來,那就是玉雕第一派。只要咱願意,隨時都能招收到足夠的徒弟。到時還怕人數比不過南派嗎?”顧塵道。
陳健,是顧塵收的第三個弟子,今年只有十四歲,一直跟著霍寧長和孔池學藝。這一次他並沒有跟來。
“第一名?”霍寧長苦笑了一下,搖搖頭,“我們可沒有信心。”
不要說霍寧長,便是顧塵對這兩個徒弟也沒有信心。他們雖說也聰明勤奮,但學藝的年頭比聶仲昆那幾個弟子要短得多;再加上顧塵收他們為徒,更多的是看他們的人品而不是資質,跟聶家選徒的標準完全不同,所以水平上,他們也就能跟聶博文一比,與聶仲昆那幾個出色的徒弟則相差一大截。
要不是有葉琢,顧塵還真不一定願意舉行這次玉雕比賽。那不是明擺著給機會讓別人打臉麼?
“沒關係,盡力而為就是了。這次比賽,我們的目的只是把北派放到檯面上,告訴大家我們也要廣招門徒,擴大擴大北派的影響。至於輸贏,沒必要考慮太多。”顧塵安慰道。
“也只能這樣了,盡力而為吧。”霍寧長點了點頭。
“行了,你們遠道而來,好好歇歇。趁著瑞王到來之前這段時間將手法好好練一練,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就是。”顧塵站了起來。
“是。”霍寧長和孔池站起來拱手應答。
“琢兒,走吧。”顧塵向葉琢招招手。
葉琢忙施了一禮:“兩位師兄好好休息。”便跟著顧塵出去了。
而她參賽的事,顧塵只提了那麼一句,霍寧長和孔池也沒特意問起。大概在他們看來,葉琢參賽也只是因為師父疼愛小師妹,想讓她見見世面而已。兩年不到的玉雕學徒,水平能高到哪裡去?參加比賽也不過是墊底。
為了方便學藝,葉琢早已搬進顧塵這裡來住了。不過每天還是抽出一個時辰去青雲巷給魏柱等孩子上課,在上課的過程中直接就把巧思館收到的玉料給設計了。這樣做看似花時間,但收穫頗豐,她從孩子們那些奇思異想裡得到了許多靈感,這對於她參加比賽是大大有好處的。因為比賽不光是比雕刻手法。設計也是一個重要的環節。
孩子們想象力豐富,天馬行空,不受成人固定思維的束縛,給了她許多啟發。
也正如此,顧塵就專抽葉琢回青雲巷的時間去指導霍寧長和孔池,倒也沒讓他們感覺受冷落。
這樣過了五天,李三來稟報說,瑞王爺到了南雲城了。
“可是住到了聶家?”顧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