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帥又危險的暴力分子啊,雖然他是救了她沒錯啦,但這傢伙真的真的很恐怖啊,一般人使用暴力都會過度激動,就像眼前這個倒媚的搶匪一樣,但他完全沒有出現任何緊張亢奮或手軟的樣子。
這個男人心狠手辣,絕對不是一般角色,正常人不可能像他這樣冷靜,一邊使用暴力,還一邊面帶笑容咧。
幽幽的,再嘆一口氣,他瞧著她,笑著提醒:“你的外號是我取的啊,你忘了嗎?”
剎那間,她瞪大了眼,張開了嘴,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這帥哥。
他朝她挑眉。
她遲疑的問:“武……武哥?”
“是的,沒錯,小肥肥,就是我。”警察在這時走了進來,男人拎起那個笨蛋,將他交給警方,再轉過身,瞧著她,雙手抱胸,露出燦爛無比的笑臉,開心的朝她一眨眼。
“我就知道你記得。”
***
從警局裡做完筆錄出來時,夜更深了。
不知名的小蟲,在街燈下飛繞,她看見幾只黑色的小鳥拍動著翅膀,追逐著燈下的蟲子,再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不是鳥,是蝙蝠。
暗夜裡,天上不見星辰,只有朦朧的月在雲上高掛。
“小肥,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她回首,只看見那個有點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不用了,我住附近而已。”她搖搖頭拒絕,現在已經很晚了,她猜他也很想早點回家睡覺。
“哪裡?”他微笑,堅持再問。
雖然他在笑,不過她也清楚記得他剛剛抓著那搶匪的頭當西瓜敲時,也笑得很開心,她吞嚥著口水,很識相的乖乖回答。
“呃,補習街的巷子裡。”
他點點頭,和她一起朝她住的地方走去。
韓武麒,大她很多歲,和她在同一間育幼院長大,她三歲入院時,他就在那裡了,他國中畢業離開時,她才七歲,雖然才相處短短四年,但對這個傢伙,她確實是有印象的。
他沒有真的幫她把屎把尿過,但也差不多了。
小時候,她剛到院裡時,她常常會躲起來偷哭,或者自己跑出去找爸媽,更曾經因為沒寫功課不敢上學,心虛害怕的跑去躲起來,每一次她失蹤不見,都是他找到她的。
很奇怪的是,她對他的樣貌記得不是很清楚,卻記得他在半夜找到她,牽著她的手回院裡時,一邊糊弄她,伸手指月亮會被割耳朵的事;也記得他總是喜歡笑著捏她的小肥臉,取笑她的愛吃;或者在大街上,拉開嗓門喊她的外號——
小肥肥。
這一個,讓她有些無奈又已經習慣的外號是他取的,因為她剛到院裡時很肥,整個人圓滾滾的,而且非常愛吃,從此之後,小肥肥這個外號就跟著她一路上小學、國中,即使他早就在她上學之前就已經離開院裡,但那並沒有辦法阻止那個形容她外貌的外號跟隨著她,她直到上高中才擺脫了這個外號。
好吧,或許沒有真正的擺脫。
因為即使她上了高中,獨立自主的過著勤勞刻苦的日子,她還是依然有一點點…… 圓。
兩人來到十字路口,紅燈亮了起來,她停下腳步,他也跟著停下,男人的影子,落在她圓滾滾的影子身旁,即便他比一般人來得高壯,但很悲傷的,她影子的寬度還是比他寬,而且短。
暗暗嘆了口氣,可菲哀怨的和自己承認。
好啦,她很胖,是個標準的矮肥短啊。
她什麼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忍受飢餓,過度大量的勞力工作,只讓她無法控制的吃掉更多的食物,再說那些被淘汰掉的包子和麵包又不用錢啊。
她不自在的偷瞄身邊的男人一眼,卻發現他正用那雙烏溜溜的黑眼在看她,害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