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之後,我有點心不在焉。送完了上午的快件之後,本想去找個地方吃午飯,卻無意間在包裹裡發現一個寄給閆至陽的快件。
臥槽,這麼巧?我驚訝地將那快遞包裹取出來看了看,果然是給閆至陽的。地點寫的是河北承德,從四川寄過來的。
我思索了一下,從四川到河北,中間不一定非要經過崑山。這似乎是繞遠了。除非是中間處理快遞的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或者,這快遞冥冥之中知道閆至陽來了蘇州?
想到這裡,我不由有點寒毛直豎。抽出那快件,卻見那快件只是薄薄的一層,裡頭像是放著什麼資料或者卡片,很輕。
寄件人的地址不夠清晰,像是沾染了水漬一樣,看不分明。倒是閆至陽的地址印得十分清晰。我想了想,決定帶著這快件去找閆至陽。
給他寄快遞的,說不準是人是鬼。萬一要是怠慢了鬼,那我就倒黴了。
於是我帶著這快遞去了閆至陽住的酒店。剛到了酒店門口,就見幾個警察從門裡走出來,進了警車開走了。
我看著警車開出許久,想起今天李宇自殺,不由有些鬱悶。
剛要上樓去,迎面卻正碰上走下樓的寧思。
寧思看到我,立即欣然迎上來:“韓笑,你怎麼來了?”
“我還能幹啥,當然是找閆至陽唄。”說著,我將手中的快件遞給她:“給閆至陽的快遞。”
“給陽哥哥的?”寧思驚訝地接過去晃了晃快件:“好像只有一張卡片似的。”
“管他的,閆至陽在哪兒呢?”我問道。
“他在房間裡呢。剛才警察來了,把李宇的屍體抬走了。”寧思嘆道:“李宇你知道麼?”
“知道,不就是那個販賣小孩的麼。”我冷哼一聲。
“你也知道了啊。”寧思嘆道:“也就不知道陽哥哥在忙些什麼。”
說著,寧思帶著我走到閆至陽的房門前。昨天其實我來過,但是由於昨天那曖昧氣氛,我還真沒注意閆至陽住在哪個房間。
寧思上前敲了敲房門。沒多會兒,門一開,閆至陽出現在門口。他低頭看了看寧思,微微笑了笑。但是抬頭看到我,笑容又顯得有點尷尬。不過那神色稍縱即逝,寧思似乎沒有察覺。
“陽哥哥,韓笑給你送來一封快遞。”寧思將那東西遞給閆至陽。閆至陽將我們讓進屋裡,接過那快遞看了看:“四川重慶——什麼地方,怎麼弄成這樣?”
“不是我乾的。”我立即解釋道:“我拿到的時候就這樣了。”
閆至陽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拆開快遞信封。於是一張房卡居然掉了出來。我跟寧思湊上去一看,見那房卡是棕黃色的,但是很顯然早就老舊不堪,有多處磨損。而且這卡上寫著的賓館名字也看似不是什麼連鎖酒店或者大酒店,只是個小賓館:彬彬賓館。
“507,小賓館的房卡。”閆至陽皺眉道:“怎麼回事?”說著,我見他抬手往那房卡表面上一抹:“怎麼這麼溼?”
“掉水裡來著?”我隨口說道。
“就算是掉到水裡,從四川寄到這裡,也早就幹了。”閆至陽嘆道:“八成又是什麼麻煩事,要我幫忙的。”
“李宇的事情,警察怎麼說,沒找你麻煩吧?”我問道。
“沒有。”閆至陽看了看我:“李宇本身就是個罪犯,我還算為民除害了。倒是你說的佟亮,我覺得有些可疑。問到這人的時候,李宇就自殺了,難道佟亮本身有什麼秘密?”
“對,而且這貨還會下毒。”想起他請我跟寧思的那場鴻門宴,我有些心有餘悸。
閆至陽聽罷點點頭,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須臾間,有人敲門。我上前開啟門,見平哥站在外頭。於是我趕緊將她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