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啊。」
年輕醫生瞭然的點點頭,「那我覺得師兄你多慮了,那位女士她不是來查遺傳疾病的,而是來做親子鑑定的。」
「親子鑑定?」
時羨竟然來做親子鑑定?
不對呀!這孩子還沒有出生,誰和誰做親子鑑定?
溫子安心裡疑問不減,問了出來。
年輕醫生卻說他們只負責鑑定,並不知鑑定者的關係。
從辦公室離開,溫子安腦子裡不斷盤旋著年輕醫生的最後一句話。
他說,鑑定雙方沒有血緣關係。
沒有血緣關係……
再想想時羨從辦公室離開時的反應,彷彿那人與她有著匪淺的關係。
可時羨的母親已經過世,外婆外公也不在了,只剩一個姐姐和父親。
莫非……
溫子安瞳孔微張,竟是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
但又很快,他唇邊溢位一絲冷笑。
這種事情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是匪夷所思,可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種事情在她身上上演,也不是不可能。
晚上下班。
溫子安驅車離開醫院。
晚高峰有些堵車。
車裡悶得人難受,他便降下了車窗。
沒過多久,一位中年男人就從車窗外朝他副駕駛上丟了一張卡片。
溫子安眉心微蹙,那男人卻對他嘿嘿一笑,又朝他後面開了車窗的車輛去了。
這種丟小廣告的事情屢見不鮮,溫子安便也沒放在心上。
他隨手撈了過來,正想丟進車載垃圾桶,卻被上面幾個燙金大字吸引了目光。
他擰著眉定睛看了一會兒,隨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照著上面的號碼撥了過去。
那邊接通很快,等對方介紹過之後,溫子安便直奔主題,「幫我查個人,只要結果真實,價錢不論。」
結束通話電話,前面的車輛似乎也被疏通了。
溫子安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翌日。
時羨吃過早飯,站在陽臺上看著賀嚴將車駛出金域灣才回過身來,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
就連陳嫂問了一句,也被她以去找方書瑤聊天為由搪塞了過去。
逕自打車來到青州市第一監獄。
看到高大封閉的鐵門,心裡像打翻了調料盒一樣,五味雜陳。
有些事她始終想不明白。
思慮一夜,還是決定來這裡尋個答案。
深深吸了口氣,時羨走到門衛處說明瞭自己的來意,便有獄警過來帶她去登記。
之後將她帶到探親室,讓她稍等。
約莫五分鐘後。
時純從另一側門出來了。
被一個獄警架著,讓她坐在椅子上。
隔著玻璃,時羨瞧出了她的憔悴。
從被警察帶走到現在,一共也沒有多久,時純卻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以前那個囂張跋扈,走路用鼻孔看人的時家大小姐不見了。
眼下的她,渾身都透著一股喪氣。
看到時羨,也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有種胸有成竹地模樣,似是篤定了時羨會來。
「這麼久不見,你還好嗎?」
時羨不發一語。
她和時純之間橫著外婆的死。
儘管她極力隱忍,但依舊恨意難消。
時純從旁邊摘下通話機置於耳邊,諷笑一聲,「想不到我進來這麼久,第一個來看我的人竟然會是你。」
時羨坐在與她相對的椅子上,隔著玻璃,神色淡淡,「難道不是你費盡心機引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