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脫不了干係。因此,本宮斗膽,敢請天嶽宗查明真相,給本宮一個交代。至於楚歌兒,宗主儘管放心,本宮必傾全宮之力,請人救治。到時候,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乖徒兒便是。”
天嶽老人沉吟半晌,卻聽楚錚大聲道“錚兒願往!即便是江湖險惡,九死一生,也要還歌兒一個清白!”天嶽老人道“你小小年紀,怎知江湖難涉!”楚錚挺了挺身子,大聲道“錚兒總歸要長大!錚兒是男子,怎可一直躲在師門羽翼之下!”天嶽老人大笑道“好錚兒,你能有此番言語,也不枉費我疼你一場。”轉頭對胡慕嵐道“如此甚好。我就與宮主擊掌為誓,待得真相大白之日,就是楚歌回山之時。”胡慕嵐伸出雪白手掌,與天嶽老人連擊三掌,叫道“送客!”玄女宮眾人列陣擊節,竟是送貴客之禮。天嶽老人縱聲大笑,笑聲未落,一行眾人已是去的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醫者仁心
初春的江南還是有點冷。春寒料峭,微風拂在臉上,還是會讓人臉上發疼。然而春回大地,萬物復甦的勃勃生機總會讓人精神煥發,看那楊柳新綠,桃花灼灼,二月春風似剪刀,三月煙雨籠江南,實在是美不勝收。
這日,靠近大青山的官道上駛來了一輛馬車。江南本是富庶之地,官道之上有馬車來往本不是一件稀罕事。但這輛馬車的豪奢程度卻足以讓江南大戶都瞠目結舌了。只見兩匹駿馬四蹄踏雪,頸長如鳳,鼻如金盞,白縷貫睛,已是價值不菲。再看那車廂,色澤紫黑,古樸沉穆,竟是用紫檀所制。更有甚者,這車廂頂上兩角居然掛著六顆核桃大的夜明珠,連成小小珠鏈,以做黑夜照明之用。
若單指這些,對於那些窮奢極侈的富門大戶來說,倒也不甚稀罕,稀罕的是駕車的人。尋常人家策馬駕車,一般使喚的是壯年男子,圖的是幹活爽利,更身兼保護之職。但這駕車之人卻是青絲覆額,面若桃花,眉銜遠山,身似蒲柳,竟是一位絕色少女。只見她單手勒韁,口中連籲,那兩匹駿馬嘶溜溜的立在了原地,已是紋絲不動。車廂席簾一卷,車內坐臥之處鋪著清一色的大紅金絲繡牡丹,一張黃花梨木製成的小桌子上,放著幾樣時鮮瓜果,淡淡的脂粉氣混合著瓜果香味,真可謂室暖似春玉生香。
駕車少女跳下馬車,衝著車廂行禮道“咱們已到大青山地界,再往前二十里就是那神醫居所了,還望宮主指示。”原來這一行人正是胡慕嵐等人攜楚歌前來求醫。難怪如此招搖的馬車一路行來安然無事,原來這車廂的一側儼然刻著一個敦煌飛天的標誌,正是玄女宮宮人行走江湖的記號。江湖中明眼人一看此標記,避之唯恐不及,若遇見一些有眼不識金鑲玉的江湖草寇,那湘竹雪梅也是一劍一個,頓時了賬。
胡慕嵐蹙眉道“也不知這“賽扁鵲”是個什麼脾氣,能否救得了這楚歌兒?”雪梅道“宮主莫愁,這楚歌吃了咱們的血靈芝,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有性命危險的。”胡慕嵐道“但這般活死人似的,總也不是個事兒。我答應過玄青奇,要還他個活蹦亂跳的徒兒,答應過的事就一定要做到。”雪梅道“等見到了那神醫,咱好好的求他,他若要擺架子,咱就擒了他回宮去。”胡慕嵐啐道“從小也沒短了你念書,怎麼一開口就活脫脫一個土匪樣兒。”雪梅笑道“我就不愛那虛文俗禮,若那“賽扁鵲”是個酸不拉幾的窮酸老兒,我就擒了他,把他鬍子都拔光。”胡慕嵐見她嬌憨,不免又覺好氣,又覺好笑,嗔道“休得胡鬧!”雪梅自覺得趣,也自顧自的笑將了起來。笑鬧了一會,胡慕嵐看了一眼昏睡的楚歌道“趕路罷,早點兒見神醫,早點兒給她醫治。”
正待放下席簾,突然看見不遠處的路邊有一個小童兒在哭。走近一看,只見那童子五六歲模樣,生的是粉妝玉琢,煞是可愛。只是身上那套布衣小褂卻是撕破了,露出的小身子上佈滿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