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還是有希望的……」
另一人接著道:「裴大人說的有道理,我們現在還太弱小了,什麼事情都改變不了。」
鄭植問道:「如果以後,崔浩你成為了大官,你想要做些什麼?」
那名年輕學子道:「我要對科舉進行徹底的改革,取消那些沒用的科目,降低科舉的門檻,讓所有的貧門弟子,都有希望透過科舉改變自己的命運……」
另一位年輕人道:「我要是當了大官,一定要廢除贖銀製度,創造一個在律法上人人平等的大夏……,王傑,你想做什麼?」
「我想把朝中的奸佞一掃而空,就是因為他們,大夏才被搞得一片烏煙瘴氣……,鄭植,我們幾個,你最有希望高中,你有什麼想做的?」
鄭植想了想,說道:「你們想做的,我都想做,我還想進行田畝上的變法,那些世家大族,佔據了太多的土地,百姓們的日子很不好過,即便是豐收之年,路邊也有人餓死……」
……
裴哲揹著手,站在縣衙門口,看著四人的身影遠去,臉上露出感懷之色。
他們幾個,讓他想起了當年的……
當然不是他自己。
他這一生,如履薄冰,從來不參與遊行和變法,始終以保命為第一要義,在此基礎上,才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只是想起了當年的那些同門。
他們也曾和鄭植幾人一樣。
年輕,充滿著朝氣與激情。
那些人中的一部分,早已失去了當年的銳氣與激情,徹底融入了朝堂的環境。
也有一部分人,永遠的停留在了當年。
科舉改革,律法改革,土地改制……,曾經也有人懷揣著和他們一樣的想法,想要推動一場徹底的改制,最終卻以失敗而告終。
這是連六科狀元都做不到的事情,更何況是他們。
等到他們高中之後,發現十年寒窗,只是為了在朝中某個部門跑腿看倉庫,就會知道他們現在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
宋府。
李諾剛剛從縣衙回來。
他問了下裴縣令,鄭植幾人,那天被關了一個晚上就放了。
雖說李諾是為了他過目不忘的能力。
但他也確實想讓裴哲提醒他們,謹言慎行,避免禍從口出。
這些外地來的學子,不瞭解長安。
說了不該說的話,是真的有可能死人的。
長安縣衙,刑部,乃至於大理寺,李諾都可以給他們通融通融。
但若是抓人的是禁衛,他也愛莫能助。
走回小院時,李諾遠遠的看到,院子裡有一道白影閃過。
李諾心下疑惑,娘子不是說,她今天要去外面練劍嗎?
以她的修為,若是全力施展,整個宋府都會被她拆掉,所以她經常要去外面的空曠之地修行。
不知道她鬼鬼祟祟的在房間裡幹什麼?
李諾心中疑惑,運轉體內的一道力量,隱去了全身所有的氣息,就連走路都變的沒有聲音。
他走到門口,看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四處搜尋的身影,問道:「你在找什麼?」
那身影顯然被嚇了一跳,猛然回過頭,臉上露出慌亂之色。
李諾走進來,看著娘子,疑惑道:「你不是說,今天去外面練功嗎?」
宋佳人愣了愣,隨後清了清嗓子,說道:「馬上就走。」
李諾再次問道:「你在找什麼?」
宋佳人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一本書找不到了。」
李諾詫異道:「莫非家裡又遭賊了?」
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後,家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