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剛要發作又住口不言,轉過身去意欲挪離。
“太后娘娘,難不成娘娘要用東土十數萬將士的性命來終結潘王爺嗎?!”文圖明白,先有出兵剿亂的事實,再言暗害東土老王的詭計,踐踏無數人性命,輕而易舉就可以將潘王拿下。
太后剛剛邁出的左腳瞬間收縮回來,欲言又止,不禁輕拍一下桌面,示意文圖不可造次,慢悠悠去往榻室。
文圖知道大勢已去,急忙衝出廣慈殿去尋符柔。
侍衛府內,文圖心急火燎地瞧著符柔,四目相對悲情突現。
“其實,”文圖無奈地側過眼神,“潘王的計謀一開始就困住了東土,無論成功與失敗,東土都難免一場浩劫,郡主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不慎落入圈套……”
“好在,好在暗殺皇上沒有成功,否則,依太后娘娘的睿智也不會放過東土,那時候,東土就會揹負著弒君的千古罵名,”說著,符柔眼睛裡透出感激之情,“可是,即便是無辜被剿,我也是罪魁禍首!”符柔咬緊嘴唇,鼻孔急促翕張,緊緊攥著雙手突起血脈之色。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阻止發兵,潘王心懷不軌,太后漠然處之,半推半就,我們一定要想出妥善的辦法!”
“就憑我們?”符柔心灰意冷,悲慼喃喃,“百萬兵馬在太后面前也是枉然,我自知難辭其咎,只有以死謝天,確實,”符柔眼神迷茫起來,“我好想見到父王,體會父王溫暖寬闊的胸膛……”
“不可,你不能拋下我不管啊!”文圖脫口而出,這可是自己老婆,怎麼能夭折異世界?
符柔驚訝不止,此時還能聽到這樣的話,一向清傲的郡主也是眼含淚水茫然地瞧著文圖,自打初次相見,這人雖有冒犯,可是處處呵護著自己,鐵石心腸也似要融化。
文圖見符柔楚楚可憐之狀,不禁上前攬過她安慰道:“你放心,一定有辦法的,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在潘王出兵之前阻住他!”
瞬間,符柔感覺心裡與眼前漢子的胸膛一樣溫暖,不經意地點點頭。如果能夠阻止兵變,保住東土軍兵的性命,護住東土王室,死也無所謂,況且還有這麼一個英俊瀟灑的後生信誓旦旦……
文圖剛要伸手撫摸符柔的烏黑秀髮,半路又止住,意味深長說道:“郡主千萬別多心,文圖以性命發誓,絕無加害郡主與東土之意,不過眼下確需那封密信!”
符柔身體一抖,仰起頭看文圖臉色以甄別真偽,可是忽又垂下來,畢竟眼前這個樣子形似依偎,可是那密信事關重大,獻出與否均可能導致東土災難。
“也好,”符柔幽幽說道,“到時候我與太后娘娘如實稟明,聽從處置便是。”
說話的聲音顯然帶著沁鼻的香氣,文圖覺得那淡香穿過鼻腔直奔小腦,牽動起身體內全部的血液!那是一種欲愛不能、欲罷不捨的感受,別說是懷中玉女是自己的妻子,換做任何人,也不忍棄之不理。
“現在還不是時候,遷怒太后比潘王更可怕,”他微閤眼睛琢磨著,忽然心中一亮,“恐怕還需要有人幫忙,總之不要灰心,我文圖就是舍了自己也捨不得你,一旦郡主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不苟活於世!”這不是海誓山盟,是實話,任務失敗,喪失隊友兼妻子,自己哪還有臉面活下去?
符柔一行眼淚簌簌而下,曾幾何時,挾持皇后與太子,逼迫文圖就範;事敗之後,又令聶良除掉後患,斬殺文圖;相見之後,更是屢次恨怒這個薄情之郎,而如今開來,全是自己的錯,情動之際慚愧委屈至極,不禁嚶嚶出聲。
正在幽訴之際,“砰”一聲悶響,侍衛府的殿門被踹開,嘩啦衝進數名巡兵,未等兩人警醒過來,便將文圖與符柔圍在中間。
“哼哼!”隋侍衛猛地推開眼前一名巡兵,邁著腆腆的步子來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