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今晚設家宴,我要與文圖公一醉方休,全殿內將士一同恭賀四王妹痊癒歸來!”
“大兄王,”符柔終於聽見北王大笑,才敢開口,“晚上有沒有篝火,我要與烏蘭姐姐跳舞,我還要文圖哥哥與求林哥哥比武……”
“符……”文圖連忙攔住,不過在北王面前隨聲改口,“公主,這萬萬使不得,文圖哪裡是求將軍對手。”
眾人立即大笑。
晚間的盛宴甚是宏大,大部分王親貴族親臨,長桌盛酒,羔肉香噴,整整圍了滿殿一週。文圖端詳過去,心內甚是感慨,昔日那些部落首領也在其中。自文圖三番五次撼動散族兵權之後,眾部族終於看透形勢,紛紛罷兵散伍,大部分士兵都歸於北王統領,北王也絕非空手受之,一道王詔,封各部族之王為王親,親自迎來王殿,一來再無屯兵之憂,徹底同化了北軍,二來也算是安撫了部王,普天同慶。
“柔兒,眼下沒有什麼事情,就留在北土,與姐姐一起玩耍吧……”烏蘭圖麗對符柔說著,眼睛卻瞟向文圖,只有她知道一切都是文圖拿主意。
符柔立即笑容滿面,不住點頭,她還是喜歡大草原,可是不一會兒便抓住文圖的手,見文圖不說話,謹慎地搖了一下。 。
文圖顧不得四周的嘈雜,注目看向烏蘭,明顯瘦了一些,估計是因為久久不見符柔歸來憂愁所致,不過那雙大眼睛還是活靈活現,圓圓的臉龐毫無瑕疵;烏蘭也是沒有聽到聲音,抬頭再瞧文圖,四目相對,卻有些尷尬,烏蘭眼裡閃過一絲愁意。
“哦,三公主,”文圖這才想到自己還沒有回話,“實不相瞞,南國之內還有些事情,若是處理結束,我自會隨著四公主回來。”他知道這是推脫,二公主被害一事,一定要查個清楚,若非如此,一旦哪日東窗事發,南北兩地恐怕會烽煙再起,甚至他的人頭也會落地,可是這件事情豈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查探出來的。
烏蘭圖麗臉一紅,緊接著又暗淡下去,忽見文圖正瞧著,慌忙說道:“要不,要不令符兒暫且留下,你理完事情再回來相聚……”
“烏蘭姐姐,我不!”
符柔來回搖頭,另一隻手也一下子鑽入文圖手裡。
文圖忽然發現點什麼,暗覺不妥,便瞧向北王身邊的求林,大統帥仍在大碗地喝酒,大口地吃肉,與眾王親談笑風生,旁若無物,一經笑起來,臉上已經現有橫肉。仔細看著,對著北王卻是連連頜首,眼睛中絲毫沒有不敬之意。
這個呆子!文圖暗暗說道。
這時,北王瓦赫達忽然站起來,一擺手,大家立刻鴉雀無聲,趁著興致,他大聲說道:“今日,是本王愛妹安然歸來之際,諸位王親同飲一碗,以示慶賀……”說著,他伸手拿過酒碗,一揚脖吞了下去。
眾人也是紛紛舉杯,烏蘭不勝酒力,也趁著北王不注意抿了一口,頓時臉色紅潤起來。
“眾位草原上的英雄,”北王越發興奮,離桌直奔符柔而來,瞧也不瞧文圖一眼,徑直拉起符柔來到大殿中央,“本王的四王妹也是草原上小雄鷹,昔日,一語破西河萬餘戰騎,一歌引領五百鐵蹄踏平南邦夷族,這是何等的光耀,聽南關將士們說,四公主善歌,大家要不要聽上一段?”說著,北王雙手握住符柔的手,又怕弄疼了不敢用力,又怕太鬆了令符柔脫開去。
文圖一陣心酸,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也是對公主疼愛有加,寵溺無狀,若是知道同胞骨肉二公主的境遇,那還不瘋了!
“好!”眾人齊聲歡呼,最大的聲音自然是來自求林的嗓子。
符柔眼睛看不見眾人,也不知道站在何處,一點也不害怕,歪歪頭又抬起來意圖對著北王,可是卻弄錯了方向,小聲問道:“兄王,我唱個什麼?”
文圖忽然想起什麼,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