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未秉明之罪,王師府內,此等四人為王師督守,另有王師十八人,文九武九,各自承著六至八名朝廷各王的子孫文武韜略之教誨;大王帳下有王子三人,公主六人,分由這四位督守負責;而王公子與長公主為正出,便由老朽教誨,而王公子失蹤之後,便只有長公主一人,如今喜獲總王師與王公子一道歸來,這二人理當由總王師輔教。”
“長公主?”符柔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長公主年十六,名善娥,系永世王后所出,心地慈善,不過稍有內斂……”
“快,喊她進來……”符柔一時忘記自己身份,忽見日程尚未佈置,趕緊接著說道:“各位王師辛苦,無論重王還是大王,其子嗣均為他日南國棟樑,各位王師定要殫心竭慮,悉力教導萬不可出差錯。目前規程仍舊不變,但凡有才華出眾之人,可秉知於我,我自會向大王提點。還有,王公子年幼又臨武變,尚不宜教授武技,待日後安定下來,再由馮老推薦武師。”符柔知道,楠兒目前的武功,恐怕宮內的武師已經無法教誨。
“是,總王師!”四位督守隨著馮世德離去。
“參見王師!”
“見過柔姑……不,王師!”
善娥牽著楠兒一同步入王師府主殿。
“見過長公主,見過王公子。”符柔也是飄然而禮。
“好漂亮!”善娥不禁脫口而出,兩眼直愣愣盯著符柔。
符柔聽見這聲音便心酸不已,定睛瞧去,善娥稍稍發胖,不過臉上卻是玲瓏可愛,有些不服氣,又有些倔強,估計是承接了王姐的血脈。
心裡幾乎呼叫著:我是你的姨娘啊!
立即拉過兩人言道,“今天是第一日會見,便不再授講,”說著把手中的文書放在一旁,“王師自與你們聊聊……”
楠兒立即答道:“好,好!”說罷便牽住符柔的手。
“楠兒不得無禮!”善娥繃起臉教訓小公子。
楠兒剛想鬆手,又被符柔拉住,順勢也是伸手抓過善娥幽幽說道:“善娥,今後你我之間免去那些師生之禮,我長不了你幾歲,有什麼心事自可向為師講來。”
善娥立在那裡,既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
符柔已是不忍,在偌大後宮,唯有善娥失去生母,定是心裡多些恐懼和防範;隨著記憶歸來,王姐逝前的言辭聲聲在耳,那一碗碗毒藥徑自飲下,雖有文圖哥哥萬般囑咐,可畢竟是符柔,此刻哪裡能承受得住?
“王師,你怎麼哭了?”善娥嚇壞,趕緊靠近一些符柔,以為自己惹惱王師,那樣父王一定會責罰。
符柔見自己失態,連忙把善娥摟住低聲道:“今後若無外人在場,你二人均喊我柔姑姑,記住沒有?”
楠兒與善娥見王師流淚豈能不從,紛紛點頭。
“楠兒,你去邊桌之上摹寫《頌德》一章,我與你王姐首次見面,要好好聊聊。”
“是,柔姑姑!”小公子痛快答應,這稱呼叫起來暢快。
“善娥,這麼多年你有無到北土王舅那裡去過?”符柔問道。
善娥忽覺得眼前王師竟如此親切,順勢將頭依附在符柔肩頭,臉色充滿憧憬搖搖頭。
“你也沒有見過北土親人嗎?
“見過一次,”談到北土,善娥倒是精神起來,乾脆閉上眼睛琢磨草原形狀,“記得小時候,應是五歲那年,北土的四姨娘來過,只停留幾天便離開,如今也沒了多少印象,只是姨娘自幼眼睛雙盲,不知道現今好了沒有……如果看不見,那大草原,摸是摸不到頭的……”
符柔幾乎無法自制,你那口中的姨娘便是眼前的柔姑姑!
她伸手把住善娥的肩頭,不小心再次把眼淚落到長公主臉上。
“柔……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