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對那女子,二王抬眼瞧去也是目光大亮:妙齡女子紫袍纏身,秀而腴柔,條段引人,粉面鳳眼,不對辭賦也醉人。
裡面的公子見又來男子,定是看見自己如此狼狽不堪,立即惱羞成怒,大罵老鴇不守規矩,嚷著嚷著已是出手伸向老鴇,二王豈能允許他放肆,立即擰腕將他制住,公子齜牙咧嘴哀叫,二王吩咐道:“退他雙倍銀子,趕緊離開!”手稍一抬,那人已是蹌踉不止。
公子見狀稍一思忖,對也對不過,打也打不過,還能賺份銀子,又免得被人家嘲笑,低著腦袋隨著老鴇而去。
“姑娘什麼名字?”二王趕緊收回眼神,因為自己便也發現兩眼發直。
“小女慕飛玲,喊我玲子便可!”慕飛玲還是有些膽怯。
二王指指紅桌之上酒樽,直接發問:“可是無對自飲,三對對飲?”這是大紅樓規矩,每人出三對,誰落敗飲酒,若是三對皆成二人同飲。
“單杯獨空,雙杯杯空。”慕飛玲點點頭。
好個伶俐的女子!
二王略有思忖,又指指玲子:“紫衣裹富貴,嬌容化千秋,怎可入得貧敗之地?”深為不解如此華貴女子為何被迫入得紅樓。
慕飛玲臉色黯淡下來愁思密佈,婉婉答道:“紅簷襯空堂,小舍遺萬代,無奈出自官匪之城……”
二王聞聽勃然大怒,自是民間凡女,舉家遭到官僚迫害,忘記了對詩直接問道:“你且將實情講出,本……本公子為你做主!”
“這位公子心胸坦誠,氣勢非凡,自是有一番勢力,不過小女與公子萍水相逢,倒不得勞煩公子掛念,也免得徒生煩惱,只是吟詩作對便好,人落紅樓豈能不識命數?”
身為南國二王,豈有管不得的事情,見慕飛玲緘口不答,便再次喊來老鴇,力邀慕飛玲到別院一敘,不想被慕飛玲婉言拒絕。
之後,二王便頻頻與慕飛玲往來,方知慕飛玲家父因不滿當地州臺苛政,意欲前往府臺告狀,竟被州臺所殺,慕飛玲無奈之下逃往京城為歌伎。
二王哪裡允許,一紙手書便查辦了那州臺,索性將慕飛玲接入自己的別院,兩人卿卿我我,吟詩耍劍,慕飛玲也愛慕二王英才,便將自己的一切獻給了二王,那是他一生中念念不忘的時日。
終有一日,一切化為烏有!
陳王貿然來訪,逼迫二王。
“二王,你我同朝為臣,向來毫無罅隙,不過老夫近聞一事不知真偽,還望二王據實示下……”陳王捋著長鬚,緊盯二王。
二王已是心虛,故作鎮定回道:“陳王乃國之首要重臣,耳目眾多,怎麼會有我知你卻不曉之事?”
陳王抬頭大笑道:“二王不要誤會,你我多年交情,失之一而盡數落敗,倘若對二王不利,我陳某自是天不允地不容……”
“你所問何事?”
“老臣偶有聽聞,二王憐香惜玉,竟將一名歌姬藏於別院之中,此女名為慕飛玲,不知可有此事?”
二王見已經敗露,也知道陳王既然言出,想抵賴也枉然,便低頭默許。
“二王,你乃國之重臣,王室之從,此舉萬萬不可,依照祖制乃被廢黜之罪,一旦傳揚出去,這南國王室定會被天下人斥責,二王定是自身難保。倘若你有不便之處,老臣定當出手,將那女子杖殺於無形!”
“你敢?!”二王冷汗頓下,伸手摸向青鋒劍,可是立即縮回,自己知道再有十個二王,也不敵眼前的陳王。
陳王見時機已到,忽又仰天大笑道:“如此看來我這二王確實重情重義,寧舍天下不棄美人。不過老臣倒有一策,不知道二王能否聞之其詳?”
二王被對方手握把柄,自是無計可施,只好看向陳王。
“眼下老臣已派人將紅樓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