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說上話的,自然官運亨通了!”
“可不是,這幾位縣官的夫人還都和朱大人的小妾關係甚密的,那都是早先伺候過大人物的,不一般哪!”
“我聽說是那朱大人的小妾是前朝受寵一時的景妃娘娘身邊的宮人?”
“嗯哪,可不是嘛——”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安以墨聽了不自覺的就要笑出來。
一個景妃娘娘的宮人算什麼,他們蘇園現在就有兩位皇后身邊官階最高的行走宮人呢!而且若他猜的不錯,葬月也應該是大嫂、煮雪那一道的人。
這些人真的是班門弄斧惹人笑。
遠遠的,人群之中倒是有人替他笑出了聲,那樣犀利,像低調都難。
安以笙眼前一亮,煮雪!
煮雪聽他一叫喚,回眸,一瞬間的喜色後事立馬板著的臉,故意生氣的扭過了頭。
安以笙努力向前擠著,就快到的時候,前面的人喊著。
“來了來了!”
這一喊,人擠人,眼看著煮雪又被擠到更前面的地方去了。
泱泱人群,大道一條,煮雪也不知自己為何被擠出了衙役的人牆,摔倒路中央去。
而那馬可是毫不留情地就奔進來了,蹄子一樣,高聲嘶鳴,眼看著就要踏下來,煮雪不自覺就拔下了髮簪,對準著馬腿——
突地眼前一閃,就被那高高在上的人,橫著撈了起來,很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
“姑娘請留我這戰色好馬一命!”
煮雪定睛,那男子也聚焦在他身上。
兩人都釘子似的定在那裡。
“煮雪……”
“曲容。”
影者的頭目曲款的獨子,曲容。
你不是早就戰死沙場了麼?怎麼出現在這裡?!
“你沒死?”
“我沒死。”
曲容勒住馬,卻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
“你想幹什麼?”
“煮雪,我還沒死,你和我的婚約,還應該做數的吧——”
惡鬼上門
這一天,降臨溯源城的太歲一共有三位
淮陽縣的縣令林遠名,乃是個讀書人的出身,混了許多年沒什麼政績,本一直就是個九品芝麻官,去年娶了宮人沉魚,宏圖大展,一年之內連升三級。
平安縣的縣令陳鬥進,是朱湘朱大人在做平安縣令時的跟班,屬於接過了主子之前的事業,卻一直混不出名堂來,也同樣是去年去了宮人,換名落雁,一年之內成績大好,升遷在即。
而朱湘朱大人自己也娶了一房小妾,正兒八經的是當年景妃身邊的紅人。朱大人有了這方小妾坐鎮家中,如虎添翼。
所以,在南通郡流傳著這麼一句,穿金戴銀不如娶個宮人。
至於這第三位的“不速之客”,卻是大有來頭的。那便是前朝早已戰死沙場的少將軍曲容。
當然,在場知道他這層身份的,便只有煮雪一人,對外,他只是朱湘的武官。
呂楓本意是要在自己府中宴請的,可是卻臨時交給安以墨去安排了。這樣做來,原因有三,一來是摸不準火候,自己那院子要是太窮酸了,在同行面前丟面子,要是太奢華了,又留人話柄。二來是摸不準脾氣,若是準備得絲竹美女都在場卻碰上幾個假裝清高的,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相反,若是三位同行乃吃喝嫖賭一條龍,偏偏只安排了吃飯賞月,也回掃了興致。三來自然是讓安園出這筆錢背這個黑鍋,也好讓這掙錢掙得遍地開花的男人大出血一把!
安以墨倒是很直接,幾輛馬車直接把大人們拉向了天上人間,往園子裡這麼一卸貨,關門,放姑娘,自己悠哉遊哉地徒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