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清兒往琴師看去,說句心裡話,有一點佩服這個人,來了這麼久,憑自己的絕色,他是唯一沒有正眼看自己一下的。
這琴師是什麼人?有幾分想知道。
回過思緒,清兒又後悔了,真不應該看他,帶著荷兒也往他看去了。呆呆的,還無視起他來。沉著臉喚一句,“荷兒!”
“嗯,什麼事?”不捨的拉回視線。
“看我寫,用心學。”
“嗯。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你笑一笑我就看。”稚氣的小臉很是認真。
這話令人哭笑不得,原本板著臉的清兒一下子又舒展了過來。他放下墨條,拿起了筆,正想點墨時——
小傢伙的話又下來了,“瞧!清兒笑起來就是好看。比湖上的荷花還要漂亮。”
漂亮?!清兒的嘴角抽了一下。眼瞼微眯,這個詞可是禁忌。但出自荷兒的嘴裡,乍就氣不起來?
臺上還有很多(1)
清兒揮毫,端端正正寫了一首讚美荷花的詩,字也很漂亮。
小碧荷呆呆的瞧著,旁人也不由過來瞧了瞧,眼底皆露出詫異之色,宰相府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有這般才情,還寫得一手好字。
“清兒好厲害哦。”
清兒低頭注視著小傢伙,打趣問著,“喜歡嗎?”
“喜歡。可是清兒,你為什麼不寫醜一點,那樣我臨摹起來才不會太差啊。”小碧荷不滿的翹起了小嘴,
“???!”
這一點不像是傻子說出來的話,不只旁邊的人,就是清兒也愣了一下。
清兒起來了,換小碧荷坐上去。
清兒輕輕的拿自己寫好的字拿開,放到一旁晾乾,再拿一張空白的宣傳在桌面上擺開。
半晌,小碧荷別說寫字,連拿毛筆的姿勢也不是很正確,拿一下還瞟了瞟旁邊人執筆的動作。
清兒暗揚眉,小傢伙不會是在臨時學執筆吧?
“小姐,要不要我幫忙?”問一下,總沒錯的。
“暫時不用。”她模樣挺認真的,一邊瞧著清兒寫好的字,一邊下筆。
豈料,第一筆就弄錯了!
她抿了抿唇,一張宣紙是報廢掉了。
清兒換了一張。她趴在桌子上,握著筆的小手還顫啊顫的,結果,沒二下,又一張紙陣亡。
“小姐,我們只有一張紙了。”
“不怕,臺上面還有很多呢。”剛才她跑上去的時候看到了。
小碧荷的聲音清脆脆的,不大不小,差點把臺上一班負責的人給雷倒。臨時把她給插進來,已經有失公平了,再多給宣紙?那不是在自打嘴巴?
奈何,某某人頂著一個宰相家小姐的頭銜,不是他們普通的人可以得罪的。湊在一塊,小小聲的商議一下,得出的結論是——她要就要吧,反正她啥也寫不出來,當是小孩子在玩吧。
傻小姐惹得少年琴師發飆(2)
現實和想的總是有差距的,主辦的人是太樂觀了,也覺得一個傻小姐容易哄。結果,偏偏這一個傻小姐快把他們給折騰得暈頭轉向。
不只筆換了幾支,還有,寫一張書法,不對!準確點是模仿一張書法,竟然把大會上剩下的宣紙全給拿掉!眼看就快用光了。她旁邊的草地上放了好大一疊報廢的宣紙。
眼看,僅剩下最後一張了。
“小姐,要不要我幫忙?”清兒這話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了。
“行,把你的腦袋借給我吧。”
“……”
忽而,琴音“錚!”的一聲,絃斷了!會場瞬時一片沉靜,唰唰的,目光全落到琴師身上。
少年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