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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擺著紅白黃粉的鮮花和熄滅的蠟燭。大風從古城捲來,夾雜在水流和沙地之間的莠草被風擰得瘋狂搖擺,就好像是溺水呼救的手臂。

由遠走近高大的凱旋門,愈發接近四根羅馬柱和頂上古羅馬人的雕像與旗幟,就愈發能體會它的神聖。它背光而立,像是個高達的金衣哨兵,守衛著西班牙的南方的古代遺蹟。

這是歐洲少有保留著如此濃烈中世紀風格的城

市。城門內的石路廣場中央立著一根灰白長柱,一隻天使手握儀杖坐在它的上方,遙望著清真寺的方向。道路兩旁都被數十米高的淡金城牆圍住,隨著太陽的移動,兩邊的城牆為彼此留下大片黑色陰影,任何人走在下方,都彷彿是峽谷中的細小螻蟻。瘡痍的城牆下,戴著白色頭巾的男人正在用琴錘演奏打擊樂器。樂聲悠揚,如珠落玉盤,卻又帶著中東西域的風情,迴響在大峽谷般的古城中。

太久的沉默讓申雅莉總算忍不住開口了:“原來歐洲也有人彈揚琴。”

“這是德西馬琴,發源于波斯,是後來流傳到了中國才變成了揚琴。”Dante指了指男人踩著的踏板,“揚琴下面很少有止音器,而且會有鏤空雕花的中國古典琴架作裝飾。”

“真沒想到,你居然對東方文化這麼瞭解。”

微風帶來了一律涼意。他臉上緩緩浮起一抹笑,像是在拒絕回答,也像是在表達自謙。他從口袋裡拿出香菸和打火機,把香菸銜在口中,再熟練地將它點燃。

沒過多久劇組找到了他們。申雅莉先是按照慣例,把當地的導演解說戲份拍完,然後就輪到了陳曉和侯風的吻戲。

清理了周圍的環境,容芬打響了場記板。

申雅莉和淺辰站在拱形門下,清真寺大教堂被改建成鐘樓的宣禮塔彷彿近在咫尺。她在拱門下踱步,等待其他遊客自由活動時間結束。而他追隨她的目光,就像是一根根細針拼接而成的探照燈一樣,過於青春洋溢,帶著年輕人藏匿不住的熱情。

“母親經常對我說,不要為遺失而悲傷,應該為曾經得到過而快樂。”他緩緩說道,“我覺得這句話送給現在的你,很適合。”

她看向鐘塔的視線凝固了,如同冰河迎來了瞬間的春夏,又轉眼進入了漫長的秋冬。然後她轉頭凝視著他獵豹般的雙眼:“謝謝你,侯先生。”

“雖然我現在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建築師,但我相信,我有能力為心愛的女人蓋一棟樓。”

說到這裡,他已走到她的身邊。她略顯好奇地抬起頭,卻正巧迎上了他垂頭下來的吻。她整個人都呆住了。雙手垂在身體兩側,指尖略彎,彷彿在求救一般,想要抓住什麼。但隨著時間推移,他漸漸抱緊她,她臣服了,並且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自然而纏綿地與他親吻……

這場戲一次透過,和她以前拍攝的所有吻戲一樣容易,例行公事般利用技巧飾演出了女主角的柔順與多情。

拍完了以後,淺辰還捂臉假裝很害羞的樣子:“我居然親了一姐,待會兒還有激情戲!明天

要男粉絲們狙殺了!”

“少來這套。”她擰著他的臉蛋扭了扭,“我沒被某個醋罈子殺掉就算不錯了。”

然後他們隨著劇組走回鋪滿金光的街道。

咖啡廳上掛著深棕色的招牌,目送著來來去去的遊客。一些鑲嵌在城牆中的住戶掛著格子窗,門前擺設著彩色的花盆,掛著黑白色的歐式吊燈。它們無處不在,尾隨著古羅馬的歷史痕跡,點綴了這座南歐城市的舊式風情。但是,原本站在城牆旁抽菸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天黑以後,劇組回到賓館開始拍攝陳曉和侯風的激情戲。

雖說是激情戲,但容芬電影的尺度還是比較小的,完全沒法和某些導演的重口味床戲相比。大致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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