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昏天暗地,老子的話白說了。
見風絕羽一臉的不悅,蕭遠山頓時清醒了過來,趕緊把衣服穿戴好後,指著趙甲三人大罵道:“都給我醒過來,***,公子要訓話了。”
“哦,哦,哦……”趙家三兄弟不敢大意,扯褲子扯褲子、穿衣服穿衣服,倒是麻溜,眨眼功夫站成了一排,像是等待著首長閱兵的軍士,站的那叫一個板兒……
風絕羽掃了四人一眼,目光落在了蕭遠山身上,訓道:“遠山,不是說你,前天我怎麼跟你講的,那番話給忘記了?”
“什麼……話?”蕭遠山見風絕羽面色不善,心裡直突突。
“什麼話?”風絕羽冷哼了一聲,心想還得給這貨提提醒,於是說道:“我先問你們,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
“昨天晚上?”四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面面相覷。
趙丙道:“才子會?”
“屁。”風絕羽啐了一口吐沫,把四人嚇了一跳,話說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風絕羽發火,真嚇人。
風絕羽將從上官若夢那裡聽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然後盯著蕭遠山,在他看來,蕭遠山很精明,只是有些地方還意識不到,才仍舊是一個痞子,這貨需要好好磨練,才能發光發熱。
聽完風絕羽的講述,四人才知道一夜之間皇城上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當即嚇的汗流浹背、雙腿打顫……
風絕羽厲聲道:“出了這麼大事,你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壯大幫會,出人頭地?遠山,我跟你說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蕭遠山慚愧的低下了頭,咬著牙道:“公子,我錯了,我不應該喝酒。”
風絕羽冷著臉,道:“你不是錯在喝酒,而是錯在沒有覺悟。”
他站起,沉聲指責道:“上官家的奸細是你們先發現的,我讓老三去送訊息,你們就應該意識到昨天晚上會不太平,販賣三版的詩集也就罷了,為什麼不派出兩個人到處打聽一下,跟蹤瞭解一下,這是多好的機會。”
“現在皇城已經被皇帝老兒徹底的清洗了,落馬的官員有多少人?其中有多少受到牽連沒有被治罪的?他們背後有誰撐腰?那些被治罪是否就是奸細?還是替人頂了黑鍋?這些事多重要?不值得關注嗎?”
“還有那些接替了原本職務的官員,他們的出身怎麼樣?是誰推舉上去的?又站在哪一派?有沒有跟徐家有關係的,佔了多大的比重?”
風絕羽語出連珠,聲音越來越大,絲毫不像一個未及二十的少年能夠說出來的話,聽的蕭遠山等人無比汗顏、無地自容、無比羞愧,就差沒有把腦袋塞進褲襠裡了。
尤其是蕭遠山,之前不久還在風絕羽面前信誓旦旦的打下了保票要重新做人,做上等下,這一轉身的功夫又開始糜爛了,怎麼對得起風公子的苦口婆心?
蕭遠山猛一抱拳,無地自容道:“公子教訓的是,遠山知錯了。”
風絕羽看了蕭遠山一眼,暗自點頭,看來這貨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他記得自己讓他不要下跪,他記下了,選擇了另一種方式向自己認錯。
其實他恨鐵不成鋼的原因也有部分是因為被皇帝派人盯上心存不滿,照理說蕭遠山如果打聽了,一定會在昨天晚上就通知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讓一個成天只知道在市井裡偷雞摸狗、打泥水架的痞子的覺悟在兩天之內讓升到國家政治的高度,到也為難了蕭遠山。
見蕭遠山幡然省悟,風絕羽也不再說下去,語重心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