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爺”今天受了幾番驚嚇,要不是風絕羽一直待在身邊早就支撐不住了,這會兒聽到他要走,立馬翻身而起,拉著風絕羽道:“英雄,你是想把我扔下?千萬不要啊,要是再回那暗無天日的地宮,我賈木還不如死了算了,英雄,你別把我一個人留下來,我會制甲,只要能弄到好的靈物,我可以給你製出比黑鎢甲更好的寶甲……”
“兔爺”鼻涕一把淚一把,說什麼也不讓風絕羽離開,跟沒了爹的孩子似的渴望風絕羽的陪伴。
風大殺手暴汗如雨,安慰道:“讓你在這待著,又沒說把你扔下來,你急什麼?不帶著你是怕你壞了本少的大事,聽我的,現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等我回來會帶你走。”
“英~雄~”
“兔爺”跪在了地上,老淚橫流道:“你一定要說話算話啊。”
“爺,您是爺還不行嗎?”風絕羽沒話說了,這位“兔爺”為了小命還真是捨得臉皮,風大殺手當即佩服的五體投地,只能用著威脅的語氣說道:“你要是再不起為,被外人的發現端倪,到時候咱倆併肩子下黃泉。”
好話說盡也不如一句威脅,“兔爺”聽完彈簧似的站了起來,正色道:“對對,你說的對,你放心去吧,我在這等你,英雄,記得回來接我。”
“知道了。”
對於“兔爺”,一向在三寸不爛之舌上未嘗敗績的風大殺手終於宣佈敗北,而且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別想追上的“兔爺”的無恥了,論到不要臉,在“兔爺”面前他就是個雛兒。
正了正顏色,風絕羽推開門走了出去,果不其然,門口多了兩個守衛,同時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風絕羽見狀更加起疑,嬉笑道:“這位兄弟,請問茅房怎麼走?”
右邊的看守微一皺眉,跟同夥對視一眼後,說道:“跟我來。”
擺明了監視我們。風絕羽心下一冷,跟了上去。
轉了幾個彎,兩人來到了茅房所在,恰好跟風絕羽想的一樣,正處在某間屋舍後面的偏僻之處,風絕羽點了頭,推開門正進去,那看守聞到厭惡的味道轉過了身。
就在這個時候,風絕羽突然返身一指點出,正中那人後心大穴,旋即指如疾風數下點住此人啞穴,抖手虛握成爪將其扣在了原地,扳過來看守的臉、掐住他的下巴,問道:“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看守被制,看向風絕羽的目光充滿了惡毒和震驚,竟然沒有半點膽怯,風絕羽瞳孔微縮,曲指瞄中此人的咽喉,說道:“我現在解你啞穴鬆開你的下巴,老實給交待,否則本少絕對有把握在你沒有喊出來前斃了你。”
說著,風絕羽微微頓了頓,給足了此人反應的時間,隨後解開了啞穴,把手一鬆……
不料這名看守突然勾起嘴唇,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半句話都沒說,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頭,隨即喉嚨一動……
風絕羽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多年的行刺經驗告訴他,自己有生命危機,於是不敢多想嗖的一身朝著旁邊橫移出去。
就在風絕羽閃開的同時,那看守竟然看斷舌噴出一口血箭,灑在了地上,要不是風絕羽閃的快,恐怕這一口血都得噴在他的臉上。
“找死。”風絕羽萬萬想不到此名看守居然心狠如廝,定晴一看地上冒起了淡淡的白煙,血中居然含有劇毒。
非是血中有毒,而是牙中藏毒。風絕羽登時明白過來。回頭一看,果然那看守已經死於劇毒之下,臉色鐵青。
這一刻,風絕羽猛然間想起了什麼,拉過看守的屍體袖子、領子一概沒有放過,擼起搜尋,最後終於在看守屍體的後頸處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類似金元寶的紋身,這個紋身風絕羽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出現在天南城雨夜暗殺他和上官若凡的那些金銀會殺手特有的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