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勇當下就急了,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呢?真不講究,我不是還有錢嘛。”我說:“萬一你通賠,不是不夠嗎?哦,你通殺贏了就是九千,你輸了就給六七千?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傳勇耍起無賴,說:“你怎麼知道我就能通賠?我非來個通殺不可。你就押你的吧。”
我一看他上鉤了,就順著他的話說:“那我叫你底一次可以不?咱倆這樣吵到天亮也沒個結果,我賭你桌子上所有的錢,你敢不敢吧?贏了你就有底錢了,輸了咱們散局。”
傳勇看著我,尋思了一下,感覺是要豁出去了,說:“好,一把見輸贏,你哪門叫?”
我說:“我看末門不錯,我就在末門叫你。”說著話我把手裡的錢丟在末門的位置。我可不是亂選的,只有選末門我才有辦法不讓他看到發出去的都是什麼牌。
傳勇“嘩嘩”地洗了5次牌,好像只有這麼洗才能給自己洗出好運氣來。洗完了往桌子上一放,示意我可以切牌了。我伸手過去隨便切了一下,就是切牌這—下,我用手帶走了最上面兩張牌,心想:我就不信6張牌配不過你4張牌。
切牌的結果,應該從莊家發起。傳勇故意放慢了發牌的速度。我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他想延長髮牌時間,好看清發給我的都是什麼牌。我哪能讓他那麼容易就看清楚了,都看清楚了,我偷的兩張不就成廢紙了嗎?
傳勇發了自己的、出門的,速度明顯更慢了,他要發天門的了,之後那張就是末門的牌。這時,我伸出手把我放在末門的錢理了理,他再慢,也架不住我手臂一直擋在那裡,他看不清也得發。他剛把牌放下,我飛快地拿了起來。第一張他沒看到。
第二張還是這個次序發,傳勇還是慢吞吞地發著,又要發天門的牌了,我又把手伸了出來,指著憲國說:“一會兒我要叫不走底錢,你敢不敢叫一次?”這樣我又一次阻擋了傳勇的視線,第二張牌他還是沒看到。發第三張的時候,小海跟我打了個配合。傳勇開始發牌,小海做出坐久有點累了的樣子,站了起來伸伸腰,傳勇剛把牌放到我面前,小海故意坐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哎喲哎喲”叫了起來。傳勇一走神,我麻利地把第三張牌拿在手上。前三張都沒看到,傳勇很掃興,覺著再去看第四張也沒有多大意思,明顯加快發牌速度。他發到天門的時候,我把末門的錢拿到自己面前,又一次自然而然阻擋了傳勇的視線。一張也不能叫他看到!
6張牌都被我攏在手裡,開啟一看,我才發現我偷了一個紅8一個黑6。而傳勇發給我的是一個5,一個紅6,一個7,一個虎頭11。我頓時心涼了一大截,配成頭3(6+7)尾9(人虎頭)?好像頭也太小了,只有配成頭5(7+8)尾7(長6+虎頭)了。起碼比原先的大不是?有毛不是禿子。
我故意把撲克抽來抽去,好像在研究應該如何配。其實我是把5和紅6放在牌的最上面去,這樣放牌的時候,我就能用手上的肌肉卡住這兩張撲克而不被人發現。黑6好歹也是長牌,留下,還有長7,說不定能管用?我看著傳勇,研究著他的表情。
傳勇正合計自己的牌應該如何配,看我把撲克放在桌子上,就伸著脖子來看。我知道他要看背面的記號,我把四張牌摞在一起,碼得整整齊齊的。我故意把8放在最上面,他只能看到這張人8。我故意讓他看呢,你小子就使勁攆尾巴去吧。
他看牌的工夫,我隨手把他發剩下的牌從他面前拿到另一邊去,表面上看我給他清理門前的地方,其實我利用拿牌的機會處理了手裡多出來的兩張撲克。傳勇盯著我桌子上的牌使勁看了一陣,又看了看他自己手裡的牌,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把牌又抽拉了一下,看來是個兩配的牌。
傳勇配好自己的牌後拿起我的牌,一下子興奮起來,馬上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