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亨朝石彪使了個眼色,石彪大笑著上前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襄王爺果然真英雄也不知這是哪一位側夫人?還未來得及恭喜殿下”他不待楚玉回答,伸手推了女兒一把,“來人啊將襄王爺的這位側夫人安頓到上房歇一歇。”
石玉鳳被迫站了起來,卻沒她老爹那點風度,臉上橫肉浮現,恨不得咬了楚玉懷中的女子一般。
“不必了,此女不是什麼側夫人,本王已經稟明父相,擇日便要冊封她為王妃。”楚玉淡淡瞥了眼石彪,“本王先帶她回去了,改日再謝。”
“這酒宴剛剛開始,王爺可不能掃大家的興啊”石亨挺著大肚子過來相勸,呵呵笑問,“倒不知是哪家千金叫王爺如此心動,未過門就帶在身邊了,豈不是要叫固安公主哭壞了?”
人人都知道固安公主追著襄王,石亨這麼說也是仗著自己老資格。
楚玉也不作答,再說了聲:“告辭。”抱著泠然就走。
座中人都身相送,被當做透明人的石玉鳳眼圈一紅,奔向後院去了。
待回座後,大家議論紛紛,說王爺連上朝都帶著這女子,如何如何的……、
石彪未免臉上無光,也早早離席。
唯有那萬安唱著小曲兒,晃悠著腳,暗自得意自己見機得快。
泠然醉到不省人事,到次日早晨才暈頭暈腦地醒來,也沒想到已經過了一日,轉臉朝著外面一看。
咦不是東次間怎麼會睡在王爺床上?
她連忙撐著手坐了起來,低頭一看,連身上的內衣都換過了,嚇了一大跳,跳下地鞋子也來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鑽了一個頭出來,候在外間的豔豔就看見了,端了水進來道:“姑娘你可真厲害,足足睡了七八個時辰了。”
“衣服……你換的?”
豔豔一愣:“換過嗎?奴婢從昨天傍晚看見姑娘起,就沒插上過手了。你睡在王爺屋裡,我不敢進去,一直候在外面。”
血衝上泠然的腦門,如果豔豔沒換過,依照那個變態王爺的習性……他連自己穿少一點出去都要管,怎麼可能讓小太監動手
天啊就算是現代女子也難以接受男人給自己換衣服死楚玉
泠然在肚子裡罵著,又怪自己喝得太醉了,完全不省人事,不知道他有沒有做過什麼?她心裡不太確定,總覺得身子不一樣了,就想回房檢查一下。
“姑娘,王爺沒有寵幸你吧?”豔豔忽然冒出了一句。
“呸還寵幸你呢”泠然慌了,將她擋在外面,“你待一會再進來。”
她急忙進房解了衣裳上下檢查,沒發覺有什麼異樣,心裡稍稍安慰一些,可是突然又有點惱怒:他姥姥的,楚玉你還是人嗎?給本姑娘換衣服竟然也沒起邪念?難道我的身材不夠好?難道他不是真的喜歡我?
亂七八糟地想著,她沒穿好衣服就站到了落地的穿衣鏡前面。
鏡中出現的影像讓她臉驟然紅得跟煮熟的蝦一般,慌忙把衣服掩好了。早就知道這具身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蠻有料的,何必還要去照鏡子……
死楚玉要不是有現代人的思想,還不得非君不嫁了?他這是變態的掠奪。
泠然憋了一肚子氣,直到在院子裡捉到昨日跟她一起去石府赴宴的秦子陵,才算找到了一個宣洩口,“趕緊說,昨天晚上我怎麼會睡在王爺床上的?王爺在哪睡的?”
秦子陵已經聽到過王爺在大庭廣眾宣佈要娶此女為妻的,當然不敢怠慢,欠了身道:“姑娘一點也不知道嗎?你吐了王爺一車子,燻得要死,王爺多愛乾淨的人呀,自然是別處去睡了……”
“吐了一車子?”
秦子陵猛點頭,有鑑於她平日的隨和玩鬧,敢於直說:“大概除了你,換成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