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兩的賞銀,就是買二十個成年的丫頭也夠了。
最後再上了一場俳優表演,說學逗唱,倒可比後世的相聲,雖說的都是錦上添花的好話,倒也反應一些社會民情,把泠然聽得一愣一愣的,幾乎忘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一場盛會,直演到一輪將圓未圓的明月上了中天,除了這場喜事的主角張泠然小姐之外,算是皆大歡喜
腿腳不好使喚的人,氣勢上就矮了一截,在眾人的大禮拜送下,她還得乖乖讓楚玉抱著迴轉澹懷殿。
熱鬧了一個晚上,又被人恭賀了一個晚上,泠然頭腦有些發暈,白日裡那股怒氣早就不知哪裡去了,只覺得軟綿綿的,好想睡覺。不過就這樣接受這場天外飛來的婚事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她強撐著眼皮,打算無論如何要和楚玉講講道理,因為換作腳沒毛病的時候她還隨時會起了逃跑的念頭,現在可連逃跑都難了,可不能坐以待斃。
楚玉徑直將泠然抱進了東次間,泠然自然以為會將她放下,誰知他看也不看她日常睡的木榻,直接將她抱進了內室,在她來得及開口抗議之前,輕輕放到了炕上。
泠然努力醞釀著怒氣,打算來個爆發性的興師問罪,必要說出一些道理來,叫這位妖孽心服口服為止。
楚妖孽自從將她放下之後就沒抬起過身子,手臂撐在她身側,靜靜地注視著她。
泠然被他赤luo裸的目光看得全身緊繃,稍稍縮了縮。
他卻不管,更加湊了前來,氣息已輕輕拂在她的臉上,緩緩吐出一句話來,“我今日好歡喜。”
“我卻很不歡喜”泠然鼓起勇氣,大力推在他的胸膛上,卻如推上了一堵牆,紋絲不動。
她撼不動楚玉,氣得狠狠在他胸膛拍了一掌。
楚玉的目光總算從欣喜中透出了三分錯愕,“你為何不歡喜?”
“我為何要……歡喜你個頭我為什麼要高興?”泠然奮力坐了起來,將他推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要娶王妃,怎麼就沒人來問一聲,我同意不同意”泠然惱得收起了他們那種文鄒鄒的說話方式,把後世的潑辣勁全擺了出來,打算先聲奪人。
楚玉一把又將她抱了起來,疏淡斜長的眉微微挑起,說道:“你已經被我看光了身子,我這是對你負責,你還有能有什麼意見?”
泠然又羞又惱,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照那日連內衣都換過的情形來看,他應該也沒撒謊,氣道:“那是我毫不知情,你乘人之危”
“酒是你自己要喝的,本王可沒有叫你喝,後來拼命抓著酒杯不放的也是你。若非本王將你弄回來,不知你在外面要出醜成什麼樣子”
“再說,真的忘了?那天是你抱著本王不放,就是不肯要丫環侍候,可不是我要替你更衣。”楚玉一臉的理所當然,挺直的鼻樑幾乎要撞上她的額頭。
“你胡說”躺在他懷裡的姿勢曖昧得要死,實在不利於講道理,她抗議道:“將我放下來說話。”
楚玉偏生不放,泠然隱約只記得豔豔說過好像是王爺不讓她進來,可要尋證人的話,肯定是沒有人敢出來跟王爺作對的。這時候簡直覺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瞧你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模樣……”他先是沉著臉,繼而嘴角又翹了起來,眼中晶亮一片,那勾魂奪魄的神色似乎可以將人吸進去,泠然正想再說點什麼,見他神色不對,忙用手掩住了嘴。
楚玉輕輕親在她的手背上,若非這動作太溫柔太專注,她是沒有機會躲過的。
“王爺,你講理麼?”泠然心中又慌又亂,見他不為所動,乾脆叫道:“身為男子漢大丈夫,你就沒本事叫別人心服口服地嫁給你嗎?”
這句話倒有些管用,楚玉聽後微微點頭,“嗯,說得有理,我就要讓你心甘情願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