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曉,別鬧了。嗯?”
蹲到蘇靜曉的輪椅面前,商陸揉了揉蘇靜曉的腦袋,耐心地安慰著她。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今天這場訂婚宴,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參加了。
他要是再丟下蘇靜曉不管,以後蘇靜曉更將成為全鵬城的笑話。
大家必定會拿著她被欺被辱被棄的事情,當成是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
他不能丟下她不管。
蘇靜曉擦乾了淚,沒有再理商陸。
她知道商陸於她,有著深深的歉疚感與責任感。
但唯獨沒有情。
她把手中的話筒塞到了旁邊的母親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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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緊緊握著輪椅扶手,用力站起來。
蘇丙天立即給女兒遞上了一雙柺杖。
儘管站不穩,但杵著柺杖的蘇靜曉,還是抬頭挺胸。
腰板也挺得直。
一席美美的長裙與她手中的柺杖格格不入。
可她成了鵬城名流圈中,最有骨氣的豪門千金。
她示意母親把話筒靠近,望著下面的一眾賓客,擲地有聲道:
“我還要宣佈一件事情。”
“從今天開始,我正式接管蘇氏集團。”
父母一直希望她能接管家族的生意,尤其是姐姐蘇靜嫻被趕出家門後。
蘇家沒有兒子,只有她們兩個女兒。
姐姐敗壞了道德,不知道躲哪裡去生孩子了,到現在都沒有下落。
旁親旁系對父母手上的權勢與財產,一直虎視眈眈。
尤其是她們姐妹倆先後出事後,父親日漸力不從心,旁親旁系更是想將蘇氏集團分崩離析,然後瓦解蠶食。
那是父親一手打下的江山。
她絕不允許任何人覬覦。
望著父母那花白的頭髮,蘇靜曉心疼極了。
她沒出事之前,二老的頭髮還沒有白這麼多呢。
她杵著柺杖,朝雙親深深的鞠了一躬。
“爸爸,媽媽,對不起!”
二老把她養大,給了她良好的教育,讓她得比平常人更高,見得比平常人更遠。
讓她享受了一切優渥的資源。
她不能這麼辜負了二老。
之前因為被欺被辱的事情,她跳樓自殺,真是不應該。
否則,父母的頭髮也不會白得這麼快。
抬起頭,直起腰,她緊了緊手中的柺杖。
“爸爸,從今天開始,蘇氏集團的生意,我會幫你分擔。”
“你放心,女兒可以的。”
“女兒能夠重站起來,完全是因為你和媽媽平時對我的良好教育。”
是父母教導她要頑強勇敢。
是父親這幾十年的沉沉浮浮,一直無謂向前,潛移默化地影響了她。
今天,既是她青春的葬禮。
也是她重生涅槃的日子。
感恩了父母,接下來,就該面對滿堂的賓客了。
望過去,現場幾乎沒有聲音了。
他們都在聽她說話。
她先是說了感激的話,感激他們能來參加今天的晚宴。
然後,擲地有聲:
“幾個月前,相信大家都到了我被羞辱的那些不堪的照片。”
“但那不是我的恥辱,是殺不死我推著我更加向前,讓我更加強大的推動力。”
“你們有權利在背後嚼人舌根。”
“但作為蘇氏集團的繼承人,我也有權利決定與誰合作。”
“作為晚輩,我可能尚且經驗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