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曉可謂是苦口婆心。
她不想再看到商陸和喬蕎兩夫妻,再有什麼間隙了。
她滿眼擔心眼神,“商陸,真的,這件事情應該讓喬蕎知道。還有,你要去金三角那麼大的事情,也必須和喬蕎商量,必須爭得她的同意。”
“……”商陸沒有回答。
他把目光,轉向旁邊的陳星,“商家的股份轉讓協議,已經簽了嗎?”
陳星未開口,蘇靜嫻著急搶先道,“商陸,你不用管我們商家失去了什麼。我爸說過了,這些身外之物我們不在意。蘇家家破人亡的原因,可能是上輩子造了孽,欠了債,所以才會有這些因果輪迴。”
最近父親蘇丙天越發痴迷佛學。
蘇靜曉也跟著信仰佛學。
佛學不無道理。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所以,她更要選擇做一個善良的人,“商陸,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喬蕎已經夠苦了,你別再打擊她。”
“如果你真的希望她好,這件事情就別告訴她。”商陸看著蘇靜曉,滿眼懇切,“拜託了。”
回去之後,商陸沒有告訴喬蕎。
他下定決心,要去金三角。
從星月湖開車回來的這一段路上,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一刻也不能等。
連柯以楠身邊的光頭保鏢,他也讓他回來了。
又重新給柯以楠安排了別的保鏢。
這一次,陪他去金三角的,是光頭保鏢李潮樹兄弟倆。
喬蕎看到他的車子停在了別墅外的車庫,趕緊起身去迎。
商陸從入戶電梯走進來。
屋裡的氣溫比外面高許多,他脫下了風衣。
“商陸,昨天的事情對不起,我不該那麼吼你。”喬蕎接下他的風衣。
見他額頭上包著紗布。
許是摔得很厲害吧。
為了安安的事情,他也心力憔悴,飯沒吃好,覺沒睡好,心也不安寧,還日日夜夜地操勞。
他站在這個高度,身上肩負著他的責任。
他沒辦法保證兩全其美。
喬蕎是理解的。
“還很疼吧?”喬蕎望著他的傷口,“爸非不告訴我你傷得怎麼樣,我從忠叔口中才知道你縫了八針。”
“沒事的。”商陸握住喬蕎的手,“……”
有許多話想要說。
堵在喉嚨裡。
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他更加緊地握著她的手,“晚上我要趕一趟飛機,今天中午我留在家裡給你做一頓飯吧。”
“還是讓廚師做吧,你也累了。”
喬蕎拉著他的手,往客廳走。
在客廳裡,碰到了商仲伯,喬蕎打了一聲招呼,“爸,我讓商陸上樓去休息一下。”
“你們倆都上樓去休息吧。”商仲伯也想讓他們好好歇一歇。
在兒子和兒媳婦的面前,商仲伯不敢表現得太憂傷了。
不想給他們兩個小輩,心口上再添堵。
他們本來就已經很痛苦了。
走到樓梯口,商陸卻拽著喬蕎的手,硬是不邁步,“喬兒,中午飯我想親自下廚,你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飯了。做你最喜歡的水煮牛肉,好不好?”
“商陸,你怎麼了?”
望著他那不太對勁兒的眼神,喬蕎總感覺他有很重的心事。
他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她的直覺很準,“商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吃完飯後,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商陸答非所問。
喬蕎忙又說,“現在說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