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慣性使然地往前倒。
好在車內的安全氣囊全都彈出來了。
大家一陣震耳欲聾,所幸都沒有受什麼重傷。
柯以楠被撞得頭暈腦漲,顧不得自己,趕緊回看檢視靜曉和蘇丙天的安全。
“爸,靜曉,你們沒事吧?”
蘇靜曉趕緊去看蘇丙天,“爸,你沒事吧?”
不等蘇丙天回答,車窗外那輛黑色的奧迪停在那裡。
車內司機朝柯以楠笑了笑,那眼神猖狂又挑釁又陰毒。
這雙眼神,柯以楠似乎在哪裡見過。
絕對是個不要命的殺手。
柯以楠還沒來得及開口,那人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示意殺人的意思。
隨即,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那個眼神,讓蘇靜曉不寒而慄。
“以楠,是不是柯家派來的?”靜曉的語氣裡,充滿了擔憂。
柯以楠敢肯定,是柯家的人。
剛剛那個抹脖子的動作,也是在警告他。
柯父已經九十三高齡了,突然宣佈要把家中繼承權交給他。
雖然他無心繼承,但柯父認定了他。
那幾房的人,當然不會這麼放過他了。
大房的兒子女兒,便是死於所謂的“意外”之中,最後不了了之。
柯以楠整個身子不寒而慄,幸好這次只是警告,而不是把他們撞下高架橋,“靜曉,扶爸坐好,先回家。”
下午,柯以楠原本準備和靜曉去民政局領證的,卻因車禍一事擱淺了。
好在大家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柯以楠去隔壁別墅,找到了商陸。
鵬城的春天,陽光特別明媚。
商陸和柯以楠在花園裡,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議事。
柯以楠推著輪椅裡的商陸,在一株樹下停下來。
“你決定怎麼跟柯家的人較量?”商陸問。
柯以楠站在輪椅後面,道:
“商陸,就算我無心回去繼承家業,柯家的人肯定也不會放過我,還會連累到靜曉和我岳父。”
“所以,這次我不準備逃避了。”
“老頭子要我繼承家業,我便繼承便是,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但這件事情,我需要你的幫忙。”
商陸:“你要我怎麼做,我全力配合你。”
柯以楠把他的計劃,告訴了商陸,商陸點頭,“明天我就把請帖發下去。”
“商陸,謝謝你。”柯以楠無比感激。
商陸摸索著,碰到柯以楠的手,輕輕拍了拍,“我們是兄弟,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無需說這種客氣話。”
是的,他們是兄弟。
沒有血緣關係,卻親過手足。
那些跟他有血緣關係的人,卻一個個的想要他的命。
這世間所有的關係當中,柯以楠最不屑的便是血緣關係。
晚上,一大群人在商陸家,慶祝他與喬蕎復婚。
今天的大長餐桌,坐得滿滿當當的。
大家舉杯慶祝。
氣氛特別熱鬧。
誰也沒有想到,商陸和喬蕎會這麼快復婚,還以為商陸還會再弄出什麼么蛾子來。
何啟東端起杯子,走到商陸面前,和商陸碰了碰杯,“商陸,這次你要是再敢傷害喬蕎,我這個孃家大舅子第一個不同意。你小心你的小命。”
李宴也附和道,“還有我,我正式加入喬蕎孃家人的隊伍。喬蕎,以後你使勁兒欺負這個男人,把之前的還回去,放心,有我們給你撐腰。”
商仲伯笑得合不攏嘴,“我先申明一下啊,我也算是喬蕎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