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商陸不說話了。
他覺得現在跟女兒聊這個不太好。
以後再慢慢告訴他就行了,免得嚇到女兒。
喬蕎笑了笑,看了看商陸,又看了看鄧晚舟,“你爸是鵬城首富,你小姑姑也是你小舅媽是鵬城女首富,你那些叔叔伯伯和親戚都是名門世家,不是從商便是從政。”
說到這裡,喬蕎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變得無比心疼,“可是你父親身上肩負著民族企業的使命,當時沒能保護好你,是我們不好。”
安安為什麼會被人擄走的事情,喬蕎淡淡地提了一嘴。
安安聽後,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跟父母分開。
再看向父親商陸時,頓時對他肅然起敬。
她看向父親的眼神是敬佩的,“爸爸,你真是民族英雄。
商陸卻很內疚和慚愧,“但是爸爸也是最無能的親父,連自己最疼愛的女兒也沒有保護好。”
見父親眼裡有了愧疚的淚水,安安抽了一張紙巾,替父親擦了擦。
她有些哽咽,“爸爸,你不能這樣說。這不是你的錯,這是女兒該有的命運。我在外面也得到了歷練啊。”
何啟東看著煽情的父女二人,忍不住淚目,“我們安安真是個懂事的姑娘。”
“舅舅,我以後會經常陪爸媽,陪你和舅媽的。”安安望向何啟東,“你們別這樣,我看見你們哭,我也忍不住。”
一家人在家裡,又哭成了一片。
幾人擦著淚,哽咽著,也轉移開了話題,不再說這些傷感的事情。
快要到家時,李遇打來了電話。
喬蕎沒有開擴音,拿到耳邊接起電話。
那頭傳來李遇的聲音,“大姨,我媽的病情還沒有好轉,這邊不行,我還是把她轉回鵬城醫院,或許親人常見面,她還能好轉一些。”
回國以後,雲舒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
李宴被囚禁在國外的監獄,花了錢後雖是沒受什麼生活上的苦,可是想要與他見面,想要他回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雲舒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回來後一病不起,後半年瘋瘋癲癲的。
李遇只好帶著母親四處求醫。
李遇其實是外科醫生,但他醫不了母親的心病。
李遇又說,“大姨,妹妹回家,我都不能第一時間回去迎接她,真是抱歉。”
“一家人不說這些。你好好照顧媽媽,等你回來再和妹妹見面。”喬蕎心疼雲舒,奈何雲舒的瘋病只能李宴來醫。
李宴不能被國外釋放回國,雲舒這病也好不了。
她在電話裡又囑咐了幾句,掛了電話想到雲舒苦難的一生,不由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安安看她嘆氣,有些擔憂,“媽媽,怎麼了?”
“唉,你小姨的命好苦,你小姨父出了事在坐牢,你小姨也變得瘋瘋顛顛的。所以你表哥也不能第一時間回來跟你團聚。不過沒關係,他們很快就會轉回鵬城的醫院了。”喬蕎根本沒有想到,所謂的小姨差點成了安安的婆婆。
所謂的表哥,其實便是女兒心心念唸的人。
說話間,車子來到了別墅前。新筆趣閣
車子直接駛進去,家裡的所有人站在兩排,在車庫前迎接著。
秦森宋薇以及宋薇家的幾個孩子,還有柯以楠蘇靜曉,以及安安的幾個弟弟都在那裡。
人群中,秦蓁蓁看著和喬蕎一起下車的安安,眼神一直在安安身上。
一襲波點雪紡連衣裙穿在安安身上,看起來是最普通的打扮了,卻因為她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顯得特別養眼出眾。
這麼多年來,君澤畫得最多的,便是安安的那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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