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佑樘身後老臉尷尬的符壽,繼之笑盈盈離開。
出了奉先殿,朱佑壬見著了趙燕姚,他皺眉問道:“華姑娘呢?似乎入關後就沒見著她了。”
“是呀!王爺!”趙燕姚一臉喜意,顯見還未從立功而歸的興奮中拔出,“入關後,華姑娘就離隊走了。”
“她走了?”一向愛笑的朱佑壬再也笑不出來了,他兩手捉著趙燕皖肩頭猛搖著,“她有沒有上哪去?”
“王爺,您冷靜點。”他被晃得幾乎連話都說不全了。
“冷靜個頭,還不快說!”他吼警,那眼神似乎想殺人。該死的,他心頭咒罵,他該盯著她的,她一定是回頭去找辛步愁了,她一定是後悔和他回中原了!
“華姑娘說……”趙燕姚說得斷斷續續,“您……您剛回燕京……千頭萬緒,一定有很多事要忙,她不吵您了,她……她先回鬼墓山了,順便……”
“順便什麼?!”朱佑壬不耐煩地虎吼。
“順便等您!”四個字總算順利滑出了趙燕姚口中,也解救了他的危機。
“順便等我?”朱佑壬呵呵笑得有些憨,全然沒了平日的精明幹練,他喜孜孜搓搓手掌兩眼發亮,“她真說要等我?”
見趙燕姚點頭,朱佑壬拍拍他肩頭,“這趟真是辛苦大家了,我雖不領賞,可你們的福祉我是不會忘了幫你們爭取的,尤其是你……”
兩個戰友搭著肩膀邊說話邊遠去,壓根沒理會身後奉先殿裡那些依舊紛擾拍馬逢迎的人語。
又是隆冬,窗外飄著落雪,襄樊忠義莊前翩然來了一對璧人。
男子伸手叩門,老管家開了門尚不及出聲,裡頭已遙遙傳出尖厲的女子叫喊,乍聞聲,門外女子推開老管家漠然地往正傳出女子尖叫的堂屋踱去。
門外男人搖搖頭尾隨老管家踱入花廳,甫坐入廳便聽到了內室傳出的女子叫罵。
“依姣!你可來了,你再不來我就等不及了,琉陽!你去告訴死小五!死於昊!說我不生了,不生了,叫他別整天哄我當娘有什麼好處,說娃兒有多可愛……”女子低了嗓音,抽抽噎噎,“他騙人,壞透了,人家不要生孩子啦……”
“當真不要?”屋內傳來依姣冷冷嗓音,“那也簡單,我幫你在肚子劃上一刀,挖出那壞小子,割了他臍帶,斷了他咽喉,再用針線縫好你肚子上的大洞,然後,咱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就成了!”
屋內還沒回聲,屋外就先有人受不了了,冷著瞳的忠義莊少莊主於昊一掌擊在几上,猛然起身奪門便要衝人,卻讓個笑晏晏的男人給硬生生攔下。
“冷靜!冷靜!”朱佑壬笑道:“這麼久了,你還不瞭解我表妹的脾氣嗎?她只是說罷了,不會真將你老婆開膛剖肚的。”
“薔絲已經疼成那樣了,”於昊一臉心疼,“你那表妹竟還說出這樣的話,叫她怎麼受得了?虧她死撐著不肯尋穩婆,死等活等都說要等到依姣,這可好,還真等到了滑一跤,提前破水,若不是你們剛好來到,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是你太順著她了,”坐在另旁涼涼出聲的是牧星野,“她說非要等到依姣,你也就這樣由著她?”
“她說她只信任依姣,”於昊捉著頭髮,“她說她不讓不相干的人碰她兒子。”
“信任依姣?”朱佑壬忍著笑,“信任那庸醫娃娃?”他搖搖頭,“既然現在都到這步田地了,我勸你還是儘早求神拜佛好些,不過,依姣那些話對個在痛苦中卻想求生存的女人會有幫助的,她會寧可閉上嘴巴用力生孩子也不願人家拿自個兒孩子動刀的。”
朱佑壬的話果然有道理,屋內不再傳來薔絲的喊叫,不一會兒,滿臉喜色的琉陽自內室中抱出個用被褥包妥的娃兒走出了內室,那一屋子人裡除了三個男人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