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瞬間瞪大了雙瞳,試圖在秦三娘眼中找出一絲破綻,可卻見秦三娘神情出了認真還是認真,不似是在開玩笑,忙道:“小姐~你,你在說什麼胡話,奴婢當然願意一直跟著小姐,只是小姐為何要離開秦府?”
唇邊勾起一抹弧度,看不出是喜悅還是苦澀。
秦三娘將褻衣拉上,輕嘆了一口氣望向窗外高掛在空中那抹清冷的皎月,“霜兒,我累了,我不想再過這些提心吊膽永遠都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的日子,也不想我這一生都這樣被人操控,每天為自己的命運擔憂,不知道明天爹和母親又會把我許給什麼人家,那家的公子人又如何這類的問題,我想活的輕鬆自在一點,活的更像自己,而不是深閨女子,永遠守著規矩,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我想帶姨娘離開這……”
這大概是秦三娘穿越過來後,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吧。
霜兒怔怔的聽著,蠕動著嘴唇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從不知每日箴言少語安靜的如同畫中人一樣的小姐竟然有這麼多的心事和辛酸。
霜兒咬了咬牙,跪了下去:“小姐,奴婢願意一直跟著你,無論小姐要去那兒,霜兒都會一直跟著。”
秦三娘微微一笑,起身抓住了霜兒的手:“傻丫頭。”只道了三個字便無言,但是霜兒卻深知這三個字的含義有多大。
“小姐,二夫人知道這事了嗎?”霜兒問,秦三娘搖頭:“先不要告訴二夫人,待二夫人病情好轉些再說。”
“恩。”
又是一夜無眠。
第二日清晨,府裡便來了一箇中年男子,自稱是能治好阮氏病的大夫。沒有多問,秦三娘便知是林悠然兌現了諾言請來的大夫;讓霜兒帶這中年男子去給阮氏治病了。
如同林悠然所說這中年男子醫術果然高超,幾日的時間阮氏的病情便漸漸好轉,見此秦三娘便也兌諾之前的話,將沈若軒給自己的玉佩讓霜兒帶去給了林悠然。
期間阮氏的病情好轉,秦三娘便將要離開秦府的事情告訴阮氏,阮氏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自己的女兒,從未想過一直沉默寡言卻仍還算乖巧溫順的女兒竟然有一天會有想離開秦府的念頭,如若不是自己親耳聽到阮氏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阮氏不可置信的看著秦三娘,握住了秦三孃的手腕:“三小姐你莫不是在尋姨娘開心吧?”道完卻見秦三娘搖頭不語,阮氏又繼續道:“三小姐聽姨娘的,這話以後切莫不可再提了,這要是被老爺跟大夫人知道那可是會執行家法的。”話中擔憂隨即可見,邊說著還不忘觀看四周,生怕附近有大夫人的眼線。
“孃親,我並沒有在尋你開心,事情我已經在籌備了,我現在只問孃親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離開?放棄秦府。”秦三娘一臉認真的看著阮氏與阮氏對視。
也不再跟往日一樣稱呼阮氏作姨娘,而是喚作了孃親。
阮氏一臉的錯愕,保養的極好的臉上有了些動容,眼角瞬間溼潤,愣愣的說:“二小姐,你剛剛喚我什麼了?能不能再喚一次?”
“孃親。”秦三娘不明所以再喚了一次,阮氏卻再也把持不住抱著秦三娘便哭了起來。
或許秦三娘並不知道,這是她或者原身第一次喚阮氏‘孃親’這一叫倒是喚出了阮氏不少的心酸,自己的孩子自己卻不能如同別家孩子的母親一樣喚作女兒,或者閨名,只能如同奴婢一般稱呼她為小姐,不能聽到自己孩子叫自己孃親,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叫別人母親,而自己只能被喚作姨娘,這些辛酸,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懂。
看著在自己懷中哭泣的阮氏,秦三娘沉思了一下便瞬間瞭然。
最後阮氏同意了秦三孃的想法,隨她一同離開秦府,而在阮氏的再三追問下秦三娘告訴了阮氏她跟三夫人做過的交易。
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