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響,沒有提放的單姓修士,被花莖上傳來的巨力扯入了水池之中,乳白色的水液四濺飛射。
那位玉秋歌仙子離得較近,頓時被數滴水液打在了臉上。
馬上一聲慘叫聲傳來:“有毒,這水中竟然有毒!”玉秋歌用手矇住了臉孔,驚怒交加的大叫了起來。
接著她急忙伸手往儲物袋中摸出一個紅色藥瓶,並倒出一把火紅色丹藥,驚惶的倒入了小嘴中。
在其服用丹藥的這一瞬間,黃陽和喬革新看到了一張滿臉黃泡的糜爛臉孔,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是宇文宙元瞅見了,也臉色微變。
這位玉秋歌仙子只是濺到了幾滴,就變成了如此模樣,那掉入水池中的單姓修士呢?
一想到這個,喬革新等人望向了盛滿了乳白色水液的玉池。
那位單修士自從掉入水池中後,就音訊全無。既沒有聽見其慘叫聲,也見其掙扎著呼救。
眾人心裡有點發毛了!“咕嚕嚕”一串水泡從水池深處漂浮了出來。隨後,一具腐爛的七七八八的灰衣屍體飄出了水面。
從屍骸上殘餘的衣飾看來,正是那單姓修士的灰衣屍體。
只是此時的他千瘡百孔,渾身白骨淋漓,雙目空曠曠的,眼珠早已化為了無有,讓人望了寒氣直冒!
“怎麼會變成這樣,萬年空青乳怎會有奇毒?”黃陽不能置信的喃喃地道。
“萬年空青乳是沒有毒,但是若有人在水池中另行下毒,這就是另一回事了。”宇文宙元站起身來,輕吐了一口氣的緩緩說道。
“宇文前輩!你剛才喊住手,難道已經知道水池有毒?”玉秋歌的嗓子有些嘶啞地向宇文宙元問道。
原來宇文宙元在黃陽讓單姓修士採取那仙彩芙蓉時,他已經放出神識在《天絕藥典》中對那仙彩芙蓉進行了比對,發現雖然猛一看那池中之物確實像,但卻在細節上與仙彩芙蓉有本質的區別。
另外那灰衣屍體的死亡樣子卻又那樣蹊蹺,所以他在單姓修士兩次採取不果的情況下出口提醒,但還是晚了。
“有沒有毒,我不知道。但是這個仙彩芙蓉不是這麼好採摘的,我倒是看出了一點。你們看看這具灰衣屍體的右手吧!”宇文宙元用腳尖輕輕一點腳下的灰衣屍體,不動聲色的說道。
聽了這話,黃陽等人不由得凝神細望去,結果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那灰衣屍體的整隻右手骨,不但烏黑一片,並且食指還殘缺不全少了一小截,斷口處參差不齊,彷彿是被什麼咬去一樣的。
宇文宙元沒有看其他人疑惑的表情,也沒有再解釋什麼,而是眼中寒光一閃的盯向了那水池。
只見乳白色水液中,那朵“仙彩芙蓉”不知何時又浮出了水面,依舊散發著絢麗的光澤,可是黃陽等人看向它的目光,此時卻猶如毒蠍一樣。
宇文宙元二話不說的五指一張,五顆不大的火球漂浮在了指尖之上,接著手指微微一彈,火球排成了個一字形,向那朵仙彩芙蓉激射而去。
喬革新等人心裡一驚,但有先前的事例在先,倒也沒有阻止宇文宙元的出手蓮在火光之中左右搖擺了幾下,猛然縮回了水中。
接著黑影一閃,一物從水中飛出,如紅色飛鏢一樣的激射向宇文宙元。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早有防備的宇文宙元另一隻手一揚,瞬移飛劍脫手射出,和黑影撞到了一起。
頓時黑影被擊回到了水池邊上,然後仰首緊的冷盯著眾人。
“七彩妖冠蜥蜴?怎麼它頭上的妖冠,變成了仙彩芙蓉的模樣!”一看清楚黑影的真面目,黃陽雙目發直的說道。
在水池邊上的黑影,赫然是一隻身長三四尺,頭生肉冠的奇形綠色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