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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病房裡,空氣卻冷調到極點。
司徒雷焰從朦朧中醒來,睡得太久,意識都有些混沌,醒來以後,他下意識地便是目光去搜尋蕭曦曦,眼眸凝聚在沙發上女人的身影,但心裡卻死灰般暗沉下來,他開口:“怎麼是你,她呢!”
顧若藍看到司徒雷焰醒了,臉上洋溢著驚喜,儘管他第一句是疑問和質問,她也依舊悅然:“焰,你醒了,好一點了嗎!”
司徒雷焰的頭腦更清醒了些,他半坐起來,眼眸流轉,依舊沒有蕭曦曦的半點影子,心裡一陣煞涼,明明睡去前,她還信誓旦旦地用那種細微的目光對著他說絕對不走,眼下,人卻不見了蹤影。
“焰,好一點了嗎。”顧若藍看司徒雷焰環視了一週,再次開口。
“嗯。”司徒雷焰惜字如金,眼眸森銳得如同暗夜裡的鷹鷲,他的眉頭緊蹙起來,轉而往門口看去,依舊想著蕭曦曦的身影。
想不到,她對自己也只是敷衍而已,說什麼,也都不過是虛假的。
司徒雷焰正發著怔,顧若藍翩然開口:“焰,我的手藝不好,但是。。。我給你做了一些吃的,一直溫在家裡,你要不要嚐嚐。”她的唇角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
“蕭曦曦呢。”司徒雷焰沒理會,薄唇微啟,吐露幾個字。
顧若藍心裡一沉,又是蕭曦曦,她卻並不介意地抬起頭,帶著些許暗涼:“冷。。。冷之清打電話過來,她走了。”蕭曦曦怎麼有資格介入她和司徒雷焰之間。
“什麼時候。”司徒雷焰依舊追問,他不想死心,只是問這些,其實也是徒勞,什麼時候又如何,反正她最後走了,他暗自嘲笑著自己的自作多情,靈魂卻像被抽離了一部分一樣,半臥在床上失神。
“。。。大約一個多小時前。”顧若藍看著司徒雷焰,心裡滿是不屑和鄙夷,但是,依然得意,看著司徒雷焰心如死灰般的靜寂,達到了離間的目的,蕭曦曦,總是個沒有心計的小女人,空留了她滿腹縝密。
“吃飯。”司徒雷焰斂起落寞,恢復了冷峻嚴肅,在她眼裡,自己根本就和其他的男人沒什麼兩樣。
“我這就叫人把飯菜送來。”顧若藍歡欣鼓舞。
司徒雷焰看著她愉悅地走出門口,背影都掩飾不住的興奮,他不知該說些什麼,真是巨大的諷刺,自己空放著顧若藍的心意不接受,卻苦苦哀求著蕭曦曦去做點什麼給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不屑一顧。
巨大的反差,讓他心裡更是暗沉薄涼,臉龐冰若凍霜。
不消一會兒工夫,傭人便打包了顧若藍準備的各種飯菜過來,顧若藍笑意盈盈,雖不敢對著現在盛氣凌人的司徒雷焰撒嬌,卻也小鳥依人的藉機湊近了他,端著粥持著湯匙一勺勺打算喂他喝。
“我自己喝。”司徒雷焰皺了皺眉,目光裡閃過懾人的神色。
“焰,就一次,好不好。”顧若藍有些怯意,但是,她的語氣像是哀求,眼神裡也充斥著楚楚動人的光芒。
司徒雷焰沒吭聲,忽然想到自己下午時,對蕭曦曦近乎說了同樣的話語,而早上,蕭曦曦打翻了顧若藍熬的粥,想必她也算是了卻自己的心意。
遲疑了片刻,他沒在說話。
顧若藍喜不自勝,本來緊張的心境又放鬆下來,拿著湯匙舀了一勺粥,吹了吹上方的隱隱熱氣,遞到司徒雷焰嘴邊。
心滿意足地看他喝下去,她的聲音涓流般輕聲響起:“好喝嗎。”為司徒雷焰擦了下唇,眼眸裡滿是婉約的柔和。
“嗯。”司徒雷焰回答,恍惚中,又憶起下午蕭曦曦喂自己水的剎那,她的熱情,和顧若藍不同,那個場景不禁又讓他身體裡的血液有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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