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疑徘徊的時候,丟擲誘惑的老傢伙,突然間變得那麼親切。
“呵……呵……呵……咳……咳……咳……”壓抑低沉的笑聲剛傳來就伴隨著濃重的嗆咳聲,花滿月一轉頭,冷冷的瞪著逐漸走出的佝僂著腰的老傢伙。
“看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嗆死人不償命的話出口,花滿月才發現自己居然放心了。
“死丫頭,還是那麼倔。”走到站的直直的花滿月面前,看著好似長高了的小丫頭,鷲鷹再度笑了。
“你不是說過,你會死在我後面的嗎?”等著那明顯烏黑的臉龐,花滿月繼續嗆聲,雖然知道這樣的自己好幼稚,可是,她卻改不了了。
“人算不如天算,本以為,這輩子你都得欠我人情的,可現在看來,這人情你得還了。”鷲鷹看著眼前的丫頭,明明什麼都知道,明明什麼都瞭然,偏偏要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世人在她的眼前戲耍,活得還真累。
“要我答應可以,但是必須得聽我的,我不想涉足江湖。”原本習慣了一口回絕,可是此刻卻說不出口。
“哈哈,只要你接手了,這鷹門還不是你說了算,就算你想把他解散了,那也是你的自由。”話雖如此,但是鷲鷹卻知道,花滿月不會。
以前的她不會,現在的她更不會。
要是會,她早就答應自己,何必一拖再拖。
“我得走了,要不他們該著急了。”不習慣這生離死別的場面,花滿月丟下一句話就想離開。
“小心那小子,他不簡單。”暗暗一嘆,鷲鷹還是忍不住的提醒了。
“我知道,你……保重。”腳步一頓,只為這淡淡一句提醒,花滿月已是淚流滿面。
“哭了。”雖然花滿月極力隱忍,但是他們都是練武之人,耳力是何等的厲害,鷲鷹烏黑的臉上還是浮現了欣慰的笑容,他就知道這丫頭面冷心熱。
也正是因為這個,想到她這坎坷的一生,又是一嘆。
“留在這了吧,最少她能給我送行。”原本以為她已經跳崖死了,卻讓他找到了繩索打磨過的痕跡,不遺餘力的全力找尋,這才在這近在咫尺,遠在天涯的星月國找到了她。
沒想到,她還是逃脫不了宿命的安排,再度捲入了朝廷派系之爭中。
明明孱弱的肩頭早已不堪重負,明明知道自己現在的能力連自保都有問題,可是偏偏咬著牙,硬撐著。
這麼倔強的丫頭,這麼固執的丫頭,偏偏對了他的胃口。
猶記得當年才一兩歲的她,看著突然闖入的自己,不驚不懼,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不自覺的小身子卻擋在了那本該保護她的女人身前。
“聽說這玄府大小姐可是一個美人……”
“別胡來,要是壞了丞相大人的大事,你小子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夠。”
“你說丞相大人可會有喜歡的人?”
“丞相大人豈是我等能談論的,以後不許再提。”
“只是這麼破爛的地方,會是大小姐住的地方嗎?”
“一會見到了不就知道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就只見兩個賊頭賊腦的蒙面人出現在了破敗不堪的屋子裡,原本熟睡的玄心慈也被花滿月拽醒了。
“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要傷害孩子。”還沒能從夢境中醒來的玄心慈,本能的一把抱住了身邊的花滿月,一邊往後退,一邊驚恐的問道。
那殘酷的場景,現在想來,鷲鷹都會覺得揪心。
就算他本看慣了太多的醜陋,可是就這麼簡單,卻又普遍可見的場景,卻永遠的烙在了他的心上。
那一刻,出於本能的母愛,讓鷲鷹看到了最純最真的親情。
“該死的,讓你叫。”一來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