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是這樣,當初他就該強行留下她。
看著帷帳中,她憔悴的病容,蘇雲風一陣的懊惱,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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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醒時睡。恍恍惚惚,她眼前是一篇黑,只剩下她一個人遊走,身體從最初的撕心裂肺的痛,逐漸的變的輕鬆。黑暗中,她的耳邊慢慢的都是軒轅卿塵冷酷的笑聲。
孤王當然關心,你的孩子生下來後,孤王不是又多了一個折磨你的玩具!那雙妖異的瞳孔中,嘲弄鄙夷的笑望著她。
“孩子不是玩具,不是!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她在夢中大聲疾呼,不安的捂著耳朵不想聽見他的聲音,眼淚卻不爭氣的落下。
“小姐,小姐!”
是誰在喊她?慌亂中,一雙溫暖的手握住她,輕柔關切的喊著她,“你醒醒啊,醒醒啊小姐。”
小可!?她喉嚨中溢位低低的一聲,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小可愛的眼淚嘩嘩的臉。
她的嘴角牽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一個反應就是將手放在小腹上。“我的孩子怎麼樣了?”她詢問著一旁的小可,見她不語只是哭,“你說啊,我的孩子怎麼了?”她猛然要起身,身子卻軟綿綿的,沒有半點的力氣。
小可連忙按著她,怯生生的望了夜景瀾一眼,不敢去看她眼中的急切,只是垂下頭低聲道:“大夫來看過了,說孩子保不住,當晚就沒了!”那一晚,她都嚇傻了,血塊從小姐的身體裡流出,染紅了身下的被褥,她差點認為小姐沒有救了。嗚咽聲想起,她死死的捂住嘴巴,生怕夜景瀾聽了會傷心。
孩子沒了,孩子沒了……夜景瀾緊繃的身子一軟,只是怔怔的看了看小可,繼而一言不發的翻身躺下背對著小可,良久沒有出聲,瘦削的肩頭微微的顫抖著。
“小姐,你說句話啊,你別嚇唬奴婢!”小可跪在她的身邊,顫抖的小手伏在她的肩頭,默默不作聲比大哭大鬧的更讓小可擔心夜景瀾。
“我沒事,你下去吧。”她亦如往常的淡淡說道。
小可不敢再言語,只好默默的退下。
枕上,是她落下的淚,眨眼間變的冰冷,身體上的痛楚轉為心底,就連呼吸似乎都隱隱作痛到讓她無法呼吸。
最終還是沒有留住你!她心口揪心的痛了起來。一個小小的生命從她身體中剝離。像是被人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劃上深深的一道傷口。
這樣也許對你更好吧。她緊緊閉起了眼睛。一剎那,夜景瀾的眼淚嘩嘩的湧出,將臉埋入被褥中,低低的嗚咽聲傳出,讓一直站在屋外,沒有進來的蘇雲風心頭一陣難過。
花媚奴,你可知道,在你傷心的時候,我的心也開始疼了起來。他掩飾上房門,悄然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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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卿塵面無表情的聽著侍從的回報,全身繃的緊緊的,唯有鼻翼微微的顫動著。整個小鎮都搜了個底朝天,也幾乎把整個山頭給翻了過來,也沒有找早夜景瀾。可是在草舍中,他卻發現有人曾經在這裡停歇過,沿途雪地中有乾涸的血跡,
你真的敢這麼做,你真的敢這麼做了!
他眼裡的怒火越燒越烈,手指捏緊一下下的敲擊著桌面,身邊的侍從見他如此,沒有一個敢出聲,窒息般的空氣中,他們戰戰兢兢的等著軒轅卿塵發話。
“王爺!”門外跑的人臉色帶著一絲笑容,見了他即刻說道。“屬下在山上發現一條山道,檢視後,好似有人走過,從雪地上遺留的足跡看,有男有女。”
他眼中陡然一亮:“知道是什麼人嗎?”
“手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敢肯定一點。”
“是什麼?”
“男人的足印該是穿了軍靴,而且應該都是武將。”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屬下派人順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