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璵。”
龍雲沁收拾碗筷，他覺得有話必須說。
“你要過來吃飯，你買菜，但是其他東西都不要買。”
“可以。”
李璵依舊負責收拾桌椅，正在摺疊那張新買的桌子。
龍雲沁其實不知道自己同意李璵蹭飯，對還是不對，這人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龍雲沁想順其自然吧。
☆、【下部】雲青欲雨 下部 第六章（中）
連續數日，手裡提魚或肉或其他物品的李璵，會在黃昏時登上三樓，走向305號房。
這棟單身公寓住滿住戶，大多是像龍雲沁這樣的公司職員，單身狗。無論是陌生的年輕女子或年輕男子，都會引起注意。
李璵無疑特別引人注意，雖然每次出現都穿休閒裝，可都是牌子貨，而且從儀貌上看，似乎很有來頭。
每每李璵登上樓梯，四周住戶會側目打量，也許私下裡還竊竊私語。
手裡提物品，敲龍雲沁房門的李璵，早早注意到隔壁房間的一位年輕妹子在盯著他看。
站在走廊，毫無遮掩地探身過來，嘴角掛著詭異的傻笑。
可能已有流言在流傳，有類似的猜測。
“隔壁那個女孩子是怎麼回事？”
進屋，李璵問龍雲沁。
好幾次，看到李璵和龍雲沁在一起就莫名其妙地傻笑。
“小女孩愛幻想。”
龍雲沁接過排骨蓮藕，往廚房走去，聽語氣很無所謂。
李璵坐在床上，看到床頭櫃上多了一樣東西——一個菸灰盒。
他這周都在龍雲沁家吃晚飯，天天過來，偶爾會吸菸。大概站在垃圾桶前彈菸灰的情景，被龍雲沁看到了。
蓮藕排骨湯，米飯，一素菜一葷菜。
在李璵看來，龍雲沁的手藝算不上好，但每一個湯每一個菜，都很熟悉。
兩人坐在陽臺上吃飯，像之前的每個夜晚。
飯桌上，他們也會交談了，龍雲沁問李璵蓮藕很粉，你是挑的，還是隨手拿。李璵說挑選。
想象不出來，站在蔬果攤前挑揀蓮藕的李璵。
“我明日要去J國辦點事。”
李璵低頭喝湯，他難得提到他的生活。
“嗯。”
“大概兩天後回來。”
“嗯。”
龍雲沁應聲，他知道李璵為什麼和他說。
習慣是很可怕的事情，而一旦中斷，會在意，會猜疑。
想不到李璵也會細心，龍雲沁想，自己也仍舊像以往被看得透徹。
李璵這些日子的親近，將度把握得很好，他只是來吃晚飯，蹭飯。
飯後他會離去。
他嘗試過邀龍雲沁出去散步，龍雲沁以還有工作要做拒絕。
大概龍雲沁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飯給他吃，甚至買了給李璵用的水杯，買了菸灰缸。
龍雲沁在廚房洗櫻桃，這些櫻桃果小，顏色鮮紅，和常見的櫻桃不同，龍雲沁不懂它的品種。
李璵除去買菜，他還會帶甜品，或者水果過來。
“以後別買了，說好只買菜。”
龍雲沁說過幾次，但毫無效果。
將櫻桃裝盤，拿出陽臺，擱在陽臺欄杆上。龍雲沁和李璵站在一起，櫻桃擺在正中。
“我明天下午的飛機。”
“嗯。”
龍雲沁咬下一口櫻桃，櫻桃酸甜，和意料中的甜美不同。
“去一個很偏僻的地方。”
李璵似乎想和龍雲沁分享他的事。
“慈善活動嗎？”
“不是，參加一場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