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兮兮地偷笑,這次她穩贏的。
帶她來到車邊,他從容地開啟車門,“看吧!這就是我說的好事。”
舒亦庭看到車子裡的人先是一怔,然後驚喜地大叫出聲——
“小藍!”
“過了這麼久,你們終於在一起了。”十年後的江水藍依舊溫柔似水,婉約典雅的氣質更是出眾,讓舒亦庭看得眼都直了。
“嚴格說起來,我們才剛剛開始交往三十分鐘。”傅書緯解釋,因為從醫院到楊媽的小巷咖啡館,剛好三十分鐘車程。
“誰和你交往……”本想大聲反駁,但一下子想到什麼,舒亦庭便突然消音。
難道你不覺得和江水藍見面是好事?想賴帳?傅書緯斜眼覷她。
你耍詐!她不甘願地瞪回去。
做人要言而有信,雖然收到她不甘願的瞪視,但他仍好整以暇。
好嘛!她扁嘴,認輸。
江水藍見他們眉來眼去,覺得好有趣,於是捂著嘴笑起來,“你們討論好了嗎?”
“好啦!我們是在交往。”她不依地訴苦,“不過那是他使詐。”
“為什麼不說是有人太笨?”傅書緯悠閒地拿起咖啡輕啜一口。
“明明是你太老奸,十年前先騙了我的初吻,十年後又騙我承諾跟你交往!”她不顧一切地全抖出來,等到發現周圍還有其他人時,已經太慢了。
幸好店裡只有他們一桌客人和櫃檯裡的楊媽,不過楊媽已經笑到蹲在櫃檯下,而江水藍則強力忍住,即使她已經憋笑憋到肚子痛。
“原來你們十年前就這麼好了,小庭,你很不夠朋友哦,居然沒有告訴我。”
“我……你才不夠朋友哩!”舒亦庭在桌下用力捏了傅書緯的大腿後,連忙轉移話題,“你高中畢業後為什麼就沒有和我聯絡了?我考上大學前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啊,結果你考上南部的學校就沒回來了。”
說到這話題,江水藍的眸色微微一黯,就連舒亦庭這麼粗線條的人都注意到了,她驚覺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看到好友眉間泛起一股輕愁,她趕緊將求助的眼神投向傅書緯。
“水藍,庭庭她沒有變。”他簡潔扼要的開口,意指舒亦庭仍如過去般率直單純,是個可以傾訴的物件。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江水藍幽幽的開口。
舒亦庭那關心的眼神令她有些感動,畢竟高中三年的情誼不是假的。但她如果把自己的經歷說出來,這個同窗好友會不會瞧不起她呢?
“小藍,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舒亦庭馬上發揮豐富的聯想力,莫名其妙的義憤填膺起來。“如果有人欺負你的話,你跟我說,我撂兄弟……”收到傅書緯沒好氣的瞪視,她順勢改口,“我叫傅書緯去堵那個人。”
他現在是男友兼打手嗎?傅書緯伸手用力揉亂她的發,示意她想太多。
江水藍被他們逗笑,所有的顧忌也全都消失。
“我在大一那一年……遇見一個男人。”她平靜地訴說起往事,但那語氣卻令人為之喟然。
“……然而,就像一般老套的八點檔,他不知道我是個富家女,所以拋棄了我,決定和一個有錢的女人結婚。”
要不是被江水藍眼中的悲哀震懾住,舒亦庭早就拍桌叫罵,因為她知道愛得越深,傷得越重,幸好傅書緯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
“當時,我懷孕了。”想不到如今提起這段不堪的往事,她心中的痛已經平淡靜多,或許真是不愛了吧。“因為太傷心的緣故,我流產了,失去那個無緣的孩子,不過在當時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畢竟我還太年輕,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顧得了一個孩子呢?”
聽到這裡,舒亦庭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好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