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繼續往前走了吧。”洛奈實話實說。
他只是不明白,既然他都已經是這樣的身子骨了,何必非得逞強跟著人群到那裡去。
老人家顯然是不決定領洛奈的情,他將手鬆開,極其緩慢的將自己的身子在狹小的空間中進行偏轉,腦袋重新面對著人群前進的方向。
“不行啊,我必須要去啊,最後一次機會。。。。。。我再不能錯過了啊。”
“那我扶著你走吧。”
老者褶皺的臉上揚起極為僵硬的笑容,卻越說越激動,“謝謝了小夥子,就算是你不扶著我我都一定要去的,沒有人能阻擋我要見她的決心,沒有人!等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
洛奈默不作聲的扶著他,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仔細看了看他的臉龐又將頭轉回來,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而這個老人卻說了一路,來來回回也就是同樣的一句話,不能再錯過了啊。
不能再錯過什麼,什麼事那麼重要,重要到能讓他不顧身體安危也要趕到蒼焰山去。
洛奈沒有問。他相信到了那裡就會知道了。
。。。。。。
當洛奈來到蒼焰山底的時候已經有大批的百姓聚集在這裡了,還有許多看似士兵的人圍著蒼焰山開闢出了個道兒,將所有的百姓都阻隔到了外面。
洛奈放眼四望,方圓百里黑壓壓的都是人頭。
“這就是塔爾中全部的百姓啊。”洛奈禁不住感慨。
感慨這裡雖然人多,卻寂靜的恍若無人!
這裡沒有一個人在說話,來到這裡之後都安靜的仰著頭望著一塊地方,虔誠的等著那人的到來。
。。。。。。
當第五次報時的人進來報時時,怡河面帶笑容的從軟榻上起來了。
她轉身緩步走向一直恭候在這裡的白衣男子,將手舉了起來,眼睛挑釁般的看著他,“走吧。”
櫟嵐看她一眼,然後無聲的將胳膊墊到了她的手下,面態高冷眼神卻溫柔如水,扶著她走了出去。
冷殿之下,一襲淺灰色衣袍的嚀茗護法看到緩緩走出來的兩人後急忙迎了上去,而在看到兩人接觸著的手與臂時神色卻有一瞬的不自在。
或許也可以說是嫉妒。
而後他將目光放到怡河的臉上,輕聲說:“六位阿姆已經入轎,城主需不需要再去看看她們,畢竟一個時辰之後她們就要以身殉山了。”
“不用了,這是她們的榮幸,不要說的跟讓她們受多大委屈似的。”怡河緩聲嗔怪。
“是,城主您的轎在這邊,轎的天頂會在離蒼焰山三百米的時候開啟,城主到時候就可以。。。。。。”
“行了。”怡河打斷他的好意提醒,對著他微微一笑點頭說:“我知道的。”
嚀茗一瞬不瞬的看著怡河,“城主。。。。。。”
——這還是你第一次對著我笑啊。
“嗯,怎麼了?”怡河也溫柔的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聽話的孩子。
“城主。。。。。。。”嚀茗只是重複著這兩個字,除了這兩個字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櫟嵐面無表情額擋在兩人中間,然後對著怡河略一頷首說,“城主該出發了。”
這怡河才將目光轉到他臉上,看著他有些鐵青的臉龐心情也變得愉悅了,歪著頭嬉笑著說:“櫟護法不會是吃醋了吧?”
聽到這話嚀茗的身體瞬間僵住。
櫟嵐也在此話出口時表情愈加有趣,怡河忍不住的用手捂著嘴笑起來,看著他許久才將手放下來,一字一句著說:“我開玩笑的。”
“嚀護法,我們走吧。”說著,怡河抬腳走了。
嚀茗轉身看向仍一動不動的櫟嵐,開口應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