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你嗎?”洛奈想讓她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說:“你是沒看見。。。。。。啊!你沒看到你剛才的樣子,真是恨不得張開狼口吃了我。”
蕭雪被他這麼一生動的形容,頓時破涕為笑。
蕭雪怒瞪著他,不知接下來是該哭還是該笑,卻還是嘴硬的反駁他:“你那才是狼口呢,你本來就是狼,沒心沒肺的狼!”
洛奈知道自己在口舌之爭上是沒有辦法贏她了,只是輕聲嘆息一聲,鬆開按著傷口的手,擦掉手指上沾著的血花,然後輕輕替她擦去臉上掛著的瑩瑩淚水,說:
“別擔心,我沒事的,就一點兒小傷而已。”
“小傷還流這麼多血?”
洛奈啞然,只得說:“扶著我到床邊去吧,那裡有紗布和針線,你會為傷口縫針嗎?”
“我可以試試。”
“那以前有給別人縫過傷口嗎?”
“今天之後就有了。”
“。。。。。。”
洛奈將身體倚靠在床欄上,皺著眉頭咬緊牙關,緩緩將上身右半邊的衣服都退了下去。
只見他的衣服剛剛退去,血肉模糊的一幕便於瞬間展現在蕭雪的眼前,看得她啞了聲音,張著嘴發不出一個音色,而眼淚卻在無聲之中一滴一滴的掉落。
洛奈抬頭看看她,卻只一眼便又垂了頭,一邊將線板上的針頭拿出來一邊說:“要不然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他彆扭的轉著身子,拿著針線比劃了兩下後便將針頭對準了傷口開裂的位置。可就在他提起一口氣準備下針之時,手中的針線卻被人一把奪了過去。
蕭雪手拿著針線,然後面無表情的坐到他的身邊,再抬頭時目光哀怨的看著他,說:“等傷口縫完了,把事情的原委都跟我講清楚,不能漏掉一處。”
洛奈看著她,轉而苦笑一聲,點頭說:“一定。”
洛奈斂眼看著她蹩腳的針法,一針一線穿過他鮮嫩的皮肉,鑽的他心尖都開始打顫。
他的額間全是因疼痛而冒出來的虛汗,許久才咬著牙說:“蕭雪,要不然你歇歇,去叫個大夫來給我縫針吧。”
“不用,我不累。”
蕭雪擦掉額頭因小心和緊張而冒出來的汗水,看一眼洛奈後又接著自己手上的活兒,淡淡說:“要是疼的話就叫出來吧,我不會嘲笑你的。”
聽到此話洛奈不僅沒有叫疼反而是仰著頭笑了一聲,下一秒蕭雪一針下去,洛奈的眉頭便皺緊起來,咬著牙關愣是沒有叫出一聲。
。。。。。。
他的整條左臂就是在昨日下午在和櫟嵐的打鬥中受到重擊才變成這樣的,此時傷口處的皮肉都血淋淋的向外翻轉著,難以入眼。
手臂外側三條深約半寸的傷口,內側一條深約一寸的傷口,最重的傷在手臂正中央那塊,當時櫟嵐的一根中指直直穿透他的手臂,將他左臂的一條筋骨當即割斷。
說到那時,若不是他閃的夠快,櫟嵐的那五根恍若鋒刀的手指穿透的就不會是他的左臂,而是他的心臟了。
那時的他剛將苦尋已久的孩子擒到手,卻因她和那個叫怡河的女人長的太像而陷入了短暫的出神狀態。
就在這短暫的出神瞬間,他被櫟嵐尋到了破綻於瞬間將他的左手臂抓傷,而他懷中的孩子也在此後被櫟嵐帶走,匿跡於茫茫大雪中。
………
入夜時分,燭火搖曳,當302號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時,相距兩方的洛奈和蕭雪正因為一件事情而爭執不休,吵的面紅耳赤。
“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明天早上馬上就走!”
“為什麼不能是我留在這裡你回去,那不就是個傻孩子嗎,你能做的事我一樣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