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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天沒見著了啊。”豁嘴道。
“老牛哪兒人啊?”大兵問。
“就這片那個莊上啊,給八爺跑跑腿,都八爺身邊的人。”兔子道。
“你傻不拉嘰,認識八爺不?我咋覺得你吹牛呢?”大兵故意刺激道。
“小看人呢,我認識八爺都十年了,以前我那賣瓜窩棚,就是八爺呆的,咱就是擱橋頭售貨滴。”兔子真開始吹牛了,吹著當年和八爺如何如何鐵,吹著被警察狗子逮了多少回,然後每次都視死如歸、死不開口,然後到今天成功地坐到了八爺曾經發家的位置。
所有江湖的傳說,都是後來的地痞流氓奮鬥的理想和動力所在,不過聽兔子講,八爺車買的是幾十萬的、樓蓋的是三層的,他立時分辨不可能是“八級工”這個嫌疑人了,高調到那種程度,怕是得死好幾回了。
“別吹了,知道你夠意思,要不這好事能給你?”大兵打斷了豁嘴的吹牛,直問著:“八爺是不是跟老牛啥親戚?”
“你問這幹啥?”豁嘴警惕道。
“我猜唄,老牛混得這麼油,還不是八爺照應著,八爺要照應,八成是親戚,他本事不如你啊,也沒你能吃苦。”大兵道。
“那是,要不是親戚,能把大多數生意都給他。”豁嘴道。
這就是了,大兵隱隱地思忖著這個嫌疑人的關係樹,牛松,這個八級工的隱身方式,是找了個替身扛著他的名頭,方便他在暗地裡操作,而他的背後,尚一個或者幾個同夥,很可能就是從搶儲蓄所成長起來的那一拔。
對啊,太近了,誰可能想得到呢,到中州市區不過幾十公里,當年警務條件落後,肯定又當成是流竄作案,全省全國追捕、協查,誰可能想到他們就土生土長,甚至就藏在本市裡?
還有這次在津門,大兵是試探性地做了這麼個瘋狂的料想,他自己都不相信能這麼做,誰可知道,那個狂躁狀態下判斷出來的,真和兇手的想法契合了。
“瘋子……這是群瘋子……”
大兵心裡暗道著,地下製造武器,偶爾結伴出來搶一票、殺一票,他媽的,這麼刺激的生活夫復何求啊。連大兵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
咚……撞了,大兵下意識的剎車,還是沒躲過去,斜斜地蹭在一輛柴油三輪上,拉了一車菜筐的車伕,草帽一甩,跳下車來惡狠狠地捶著門,兇相畢露地吼著什麼。
還有比他更橫的,後門開了,豁嘴跳下車來了,擠攘著揪著人,呸一口唾臉上,然後劈里叭拉,扭打起來了,一群做小買賣的圍觀,看豁嘴這麼橫,就認識也沒有敢幫忙的了,片刻豁嘴把這個菜農摁地上捶著罵著:“瞎了你滴狗眼,知道爺是誰不?不賠五千塊,老子乾死你。”
“大哥,大叔……我錯了,我賠錢……”被打得吃不住勁的菜農,告饒了,被逼著掏口袋,一堆零鈔,氣得豁嘴又是幾巴掌罵著:“這尼馬五十都不夠?”
“哎喲喲喲……我沒錢了……救命啊……”菜農嚎著打滾。
豁嘴悻悻起身,錢給扔了,多踹了兩腳,拍門上車,牛逼哄哄道著:“走吧,這孫子不揍不長記性,逮著外地人就往死裡訛。”
大兵頭伸在窗外,憐憫的看著,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惡之處,不過今天還真不是人家又訛,他掏著一摞錢,十幾張,往窗外一扔道著:“醫藥費,以後長點眼。”
車冒著黑煙走了,煙過之後,一群人哄搶而上,你的我的,不是你的是我的,別他媽跟我搶,一群人把菜農壓在身上,拼了命地去搶撒在地上的錢,那菜農的醫藥費,怕是拿不回來了。
“給他幹啥,瞎浪費錢。”豁嘴有點心疼那扔出去的錢,他提醒道著:“看吧,還輪不著他要呢。”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