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職業而存在。”尹白鴿悠悠道,濃濃的無力感,不遠處,一座礦渣堆成的垃圾山,又有幾位衣衫襤縷的在刨著什麼。
“有良知不是什麼好事,會心痛的。”大兵道。
“你不會沒有良知了吧?”尹白鴿笑著問他。
“我……我是變態人類,不能以常理度之,該把良知收起的時候,我會熟視無睹的。其實都這樣,警察又不是救世主,你還想拯救天下蒼生啊?你說是不是,小兄弟?”大兵故意問著那位持著槍,神態有點慵懶的戰士。
那位小戰士笑了笑道著:“首長,餓不知道,餓們除了訓練還是訓練,這是頭回參加實戰任務。”
“害怕嗎?”大兵問。
“不怕。”戰士道。
“你們隊長是不是天天教育你們,嚴格要求,刻苦訓練,首戰用我,用我必勝。”大兵又問。
“啊?你咋知道?”戰士好奇了。
“因為我也是從你這個年齡過來的,哎,一腔熱血啊,這個年齡真好,什麼都相信,不像到了現在,都活顛倒了,什麼都懷疑。”大兵攬著小戰士,心情頗好地道。
話裡的深意,那位小戰士根本沒有聽懂。
尹白鴿懂了,因為懂了,所以沉默,她笑了笑,像在自嘲。
……
……
走在最前面的是範承和、高銘和兩位武警戰士,這支孤軍沿路向西超過五公里之後,依然沒有發現,都走得氣喘吁吁,那可真是累的,沿線和正常路不一樣,得揀著平地、躲開墊路石、避開坑窪,就這都不行,偶有一列火車駛過,能嗆你一頭一臉灰。
“哎呀,絕對不能藏這種地方,藏這鬼地方,還不如直接蹲糞坑裡的乾淨呢。”一位戰士氣咻咻地道。
範承和灌了口水,看看時間,已經指向十八時一刻了,恰在這時,步話裡已經響起了搜捕隊伍集結的資訊,要開始對這一帶進行地毯式搜尋了,高銘回報了沒有發現,範承和苦著臉道著:“大兵非特麼把咱們坑死,大部隊過一遍再沒發現,看他怎麼說。”
“嘖,這賴不著大兵,誰不想早點抓著這個危險人物啊,都著急上火的。”高銘道。
“領導,那是什麼?”一位戰士指著十幾米遠處,一處像小廁所一樣的建築,不足一人高,高銘道著:“老式鐵路的訊號站,道班換軌控制檯,現在鐵路都電氣化了,用不著了……藏不住人吧?”
他仔細看了幾眼,那不足一人高的地方,兩三平大小,肯定藏不住人,回頭時,遠遠地看到了張如鵬幾人的身影,他嘆氣道著:“返回去,再往反方向看一遍吧。”
“又是無用功啊?您說真有這種訓練打法,聽著聲音的頻率出槍?”範承和不通道。
“有,和彈鋼琴初學跟著節奏器一樣,控制開槍的頻率,高到一定的層次,它的優勢會體現在,你可以抓到對方開槍節隙出槍……往往對戰勝負就是一剎那。”高銘道,他對著後面的隊伍,揚了揚手。
“沒那麼厲害吧,我覺得就是危言聳聽。”範承和不通道。
兩人正準備回返,那位武警戰士不經意地瞥眼那個狹小的建築,突然間發現了一個奇景,他拽著範承和問:“咦?那訊號臺漏水?”
“什麼?”範承和回身,一看愣了,那個狹小的建築裡,遠遠地能看到,往外冒著一股水。
水?兩人愣了片刻,然後蹭蹭拔槍,那股“水”漏著就現身了,一位男子提著褲子,低著頭從裡頭出來了,一挺身,水源看清了,是鑽出來撒尿。
“我……艹……”
兩人瞪眼幾乎同時迸了兩個同樣的字,範承和舉槍就射,那撒尿的順勢後仰,掏槍便開,一剎那的照面毫無花哨,幾支槍齊齊開火,砰砰砰槍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