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文雨欣道。
“好好活著,你媽媽比你還苦,沒過幾天好日子,好好守著她。”華登峰輕聲道,而文雨欣從那張早衰的臉上,看到了滄桑,此時的她也不再隱瞞,輕聲問著:“哥,我知道你喜歡我媽媽,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呢?你比我那個負心的親爸要好得多。”
“不許胡說,也不許亂想,好好養好身子,重頭再來。”華登峰輕聲道,那眼光裡透出來關切讓文雨欣又一次熱淚長流,她喃喃地道著:“我還怎麼重頭來,我一輩子都毀了。”
“錯,是他這一輩子到頭了……妮子,你叫我來,想幹什麼?”華登峰道,似乎是明知故問。
文雨欣看著她的華哥哥,想著那一天的所見,她咬牙切齒地道:“我……要……他……死!”
“他在我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記住你答應我的事。”華登峰握著文雨欣的手,重重一握,然後慢慢放開了。
他走了,就像他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地走了。
文雨欣在窗戶上目送走了華哥哥的背影,那個雨天,她還看到了媽媽和另外一個男人,那位是她爸爸,卻從來沒有相認過的男人在說著什麼,她知道,那個男人依舊不會認她。
那一刻她心裡燃燒著一股子快意,一股子即將報復的快感,不獨是那個負心的麻實超,還包括這個負心的男人。
一週後,津門世紀花園槍案,麻實超被槍殺……
……
……
審訊在持續著,那位貌似自閉的文雨欣時而咬牙切齒,時而痛哭流涕,不過她精神卻好,把時間、地點、人物、事件記得清清楚楚,交待之於她彷彿是一種發洩一樣,說出來,是無比的暢快,而且看樣子她對於輟導華登峰殺人,根本沒有什麼悔意。
這母女的敘述的基本可以相互印證,最終的真相排出來,讓為此艱難反覆很久的警察們都無言以對。
“每每案情真相總會讓我起一層雞皮疙瘩啊,這個事處理妥當的話完全可以避免,此案之前,華登峰已經掛槍很久了,他的眼疾很重。”孫啟同在監控室裡悠悠地道,許久沒有熬夜參案了,他不時的揉著太陽穴。
所謂真相,是小三被暴打,是基層警力疏於處理,是麻實超的人脈在四下活動,最終逼得這個走投無路的女人動了殺心,而且還殺得毫無悔意。
“我覺得裡面有心機的成份,她知道華登峰會不顧一切為她殺人的,她早就知道華登峰的錢是怎麼來的……童年經歷是個誘因,文英蘭和華登峰對她的溺愛很重,可能她也太過於看重物質上享受,和麻實超混到一起,應該是雙方都有問題的原因。”鄧燕道。
“對,單親家庭的陰影,有錢生父的冷漠,出身的尷尬,會讓她性格扭曲的,對物質、對地位、對身份,可能都有超乎普通人的追求,否則她明知道麻實超有家庭,而且年齡比她大十幾歲,她都心甘情願和他鬼混……你看她說到生父就怨恨,說不定這種事會讓她覺得有種報復的快感,要真是小三上位成功,她肯定會籍此來輾壓一遍曾經忽視她的人。”尹白鴿道,感動之後,是一種濃濃的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那這樣話就麻煩了,上官順敏和本案根本沒有關係,他應該很謹慎,事發後就刻意地保持與文英蘭的距離,但在文英蘭看來,就是負心薄倖了。”謝遠航道。
此言一出,讓眾人聞之默然,心跟著涼了,文英蘭能證明的,僅僅是和上官有過不正當男女關係,其時上官順敏曾經在周明手下幹過活,之後才獨立門戶的。
“那現在對他刑事拘留的條件已經足夠了,從文英蘭的交待上分析,他們應該是搶劫得手,上官順敏給了一筆錢打發走了文英蘭母女,之後當了大貨司機,幾乎是半隱居的生活,可能他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