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貴,讓你媳婦知道磕死你。”
張如鵬和石處長看傻眼了,大兵轉眼就是活脫脫的工頭形象,呲眉瞪眼,隨時都要大打出手的樣子,把這一對誰也對付不了的坑貨,訓得附首貼耳,一句話也不敢反犟,罵了一通,大兵一指後院道著:“去,幫崔師傅幹活去,老實待著,走到哪人家也不待見。”
兩人如逢大赦,撒丫子跑了,而背過臉的大兵,卻笑得聳肩了,對著瞠目的兩人道著:“這是工頭的思想政治工作方式,小衚衕裡攆豬,直來直去。”
“成成成,別讓他們惹事就成,支隊長來幹嘛呢?”石處隨口一問,回來三天了,剛安頓下來,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呢。
“第一是送這兩貨,第二是有些案情核實一下,併案的事還在爭論。”大兵道。
“案子讓專業的人去幹,別想案子,安心養傷,瞅空把他倆送回去啊……如鵬啊,你訓練可別拉下啊。”石處長安排道,這裡按部就班的工作,其實和支隊、大隊那些實戰是不沾邊的,除非是有命令,否則這裡孤立在整個警務系統之外的,頂多擔負一部分訓練職能。
石處長回辦公樓了,剩下張如鵬和大兵了,此時正是訓練間隙,在教場上,男男女女揮汗如雨,剛歇下來,盤腿坐草坪上歇口氣的、趁著蔭涼抹把汗的,那些熟悉到骨子裡的情景,不知道為什麼,讓兩人的感觸是如此之深。
“這一屆多招了十個女生,訓練工作不好搞啊,體質都不如以往了,第一天進來,練趴下一半。”張如鵬概嘆道,大兵咧著嘴挖苦著:“你自己是牲口,不能把所有都當牲口啊。”
“小子,還別埋汰我,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我經的事可能沒你多,可我見過出事的,比誰都多啊,還真別把自己當回事,人這條命,有時候還不如牲口耐實。”老張感慨道。
幹一行幹久了,總免不了傷這行的,大兵知道,就再粗線條的人,也會被這裡的從沒有間斷過的悲劇故事觸動,他輕聲道著:“看開點,有時候得信命,有些人命中註定,就是為別人活著,你是,我是,他們都是。”
“是,能活到頭,可看不到頭,警力越來越多,警務越來越升級,可罪犯也不閒著,他娘滴,好好待著不行啊,非整點事出來。”老張悻悻然罵了句。
給老張是解釋不通犯罪成因的,這類人頂多嫉惡如仇,大兵笑笑道著:“人還不都是跟著奈何走,走到哪兒算哪兒……哎,對了老張,我得找你商量個事。”
“閉嘴,你特麼是被看管物件,商量個屁?又教唆老子放你出去是吧?”張如鵬警惕了。
大兵笑了,笑著告訴他:“你可想好了,我覺得石處長應該親自請戰,萬一咱們真把個變態槍手逮著嘍,你和石處的夙願不都了了?相信我,我非常有把握。”
“有多遠滾多遠,第一次信你,你把老子打傷了;第二回信你,差點在山裡回不來,你少扯,老子這小命可不想交待在你手了。”張如鵬道。
大兵追著他勸著:“你再想想,我就不信你對這樣一個嫌疑人沒有興趣,我們是特種警察噯,這種危難時候,怎麼能少了我們的身影呢?再說,你真放心他們在中州?”
“我除了不放心你,誰都放心,回去,再羅嗦,我可真關你禁閉了啊,別給臉不要臉。”張如鵬這回是油鹽不進了,指著後勤地方,讓大兵自己滾蛋。
看來有長進了,防備挺嚴,大兵悻悻走著,不時回頭,不料卻發現了一個奇景,居然有一對母女來找了,被哨兵領著進來了,怎麼看著面熟呢?怎麼會和老張這麼親熱呢?怎麼……
咦哎,大兵驚得咬拳頭了,這不是陳妍和豆豆麼,張著雙臂奔向張如鵬的豆豆,被老張一個託舉放到了膀子上,而陳妍,卻和老張並肩走著,瞧那說話的樣子,除賢妻良母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