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壓根就是無稽之談,那老頭是死在自家的床上的,咱們壓根沒摻和進去。”
“但那些人就是鬧,鬧到?後來,沒分?到?房子的那些人都跟瘋了一樣。這一個月工地上光是打架都好幾次。”
“前天,那家人裡生了個損招,說是家裡有個精神病的遠親,讓那人來工地鬧。”
“結果那天一個錯眼沒瞅見,那精神病爬吊車上去了。”
胡青猛吸了一口煙:“最後是房子的建材掉下來,壓死了三個,那精神病也掉下來死了。受傷的還有兩個,在醫院裡。”
胡燕默默聽?完大哥轉述的內容,冷靜下來之後她又追問了幾句。
“那二?哥他身上還有沒有別的事?”
胡青苦笑道:“這些年下來,幹建築的身上誰沒點事?”
胡明平時跟人應酬的喝酒的,難道是真的喜歡那點飯局那點酒?
還不是請客送禮攀交情,攀來的交情什麼時候用?,還不是遇到?事的時候。
殺人放火的不至於,但是擦邊球和私底下的小動作哪兒能沒有呢。
“你別聽?咱媽的話,不用?回來,現在據說是上面來人查了。你回來也沒用?。”
胡燕一直在滬市工作,她在蔡州又能認識幾個人?再說了,要?是認識人有用?,現在胡明也不用?進去了。
胡青在電話裡終於拿起了大哥的架子:“萬事也不該你來扛,家裡這些年沒幫過你,你二?哥和我都只顧著自己的小家,真要?是該花錢該幫,也是我該站出來。”
胡燕:“……那大嫂呢?”
胡青這樣擺明了要?為胡明攬事,範娟肯定不會同意。
胡青:“這事我能做主。再說你二?哥現在的事不在錢上。要?說錢,他也不缺,現在是人的問題。”
最主要?的還是找個律師,等?到?判下來,該賠的賠,該算的算,該坐牢就坐。
可話是這樣說,但是胡燕哪兒能真的放下心來。
她每天往家裡打電話,就是詢問胡明的情況。
胡母依舊是那副哭哭啼啼的樣子,胡青倒是東奔西?走,很快就找到?了律師,對?方開始接手案子,這無疑是讓一家人鬆了一口氣?。
好在胡明做人還行,就算是人進去了,也還有幾個朋友在外面幫了不少忙。
律師說胡明少說也得坐夠三年,這個訊息一出,胡母又暈了。
她哭天抹淚的說自己命苦,絲毫沒察覺旁邊剛進門沒多久的小兒媳表情不太自然。
於是在情況剛剛好了沒多久,胡母就又受到?了另一重打擊。
小兒媳捲了家裡的幾十萬跑了。
胡母這下徹底住了院。
胡燕就算是再不想回去,到?了這份上,她也只能回去看看。
元棠給胡燕送到?機場,叮囑她:“有需要?就說話。”
胡燕輕鬆道:“你放心吧。”
胡燕回去之後,元棠突然發現自己今年要?一個人過新年了。
也許是這幾年的新年